手上刚刚掀起被子,身后的人立刻又缠了上来。澹麟撑着身子,将头硬生生钻进她手臂的空当,枕着她的腿仰头看向她的眼睛,眼睛又眨,下巴隔着裙衫蹭她的腿:“阿容,你是不是,也喜欢晏郎那样的郎君?”
窗外的风透进来,桂影晃动,花气袭人。
温容不知他怎么没头没尾冒出这样一句话,但醉话本来也当不得真。她将他的身子向外推了推,他反而扒得更牢,脸颊磨着她的手心,喉咙里含糊地冒出一句:“师父……晏郎比我俊俏,比我风流,还有修道济世之心,师父定是觉得他做徒弟更好些……”
温容有些头痛。
澹麟说着,声音里似多了些委屈:“在晏郎面前,我自惭形秽。”
温容知他一向自卑,酒后吐真言也是难免,瞧着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原本要推他的手也停了下来。晏明彰的样子她倒没有细看,但若论起俊俏,她似乎至今还未见过比澹麟样貌还好的郎君。
但修道之人不能以貌取人,她于是不常留意男子的相貌。
“我只不过同他多说了几句话,你便觉得我认为他好,”温容叹了一口气,将湿热的帕子捂到他的额上,“我该日再收徒弟,你是不是要说我又亏待你什么了?若觉得你不好,我何必留你在身边。”
怀里一双狗眼,眨巴着,看她。
她撩起帕子盖住这双湿漉漉的眼睛。
“其实师父要觉得晏郎不错,收他为徒也是,弟子定无半句抱怨。只是看晏郎的言语举止,风流浪荡,似是与这楼中许多娘子都相识我……我若像晏郎一样能言会道便好了。”
他这样说着,目光却隔着帕子看向她的胸口。凡间女子的衣衫不比青色道袍能够遮掩身子,反倒将她的身子裹得更勾人些。温容的身子香得要命,那等下等下便抱她到浴桶里去好了。
温容听着这话,感觉似乎哪里有些奇怪,但也说不出什么,仍旧皱着眉头。
澹麟低头,轻轻嗅着她身上的气息,舌尖慢慢地舔向自己的牙齿。舔舐她时那种甜腻的记忆再次涌上来,他低头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声音沉了许多:“师父,你喝过茶后歇下吧,明日还要赶路,不必担心弟子”
第0017章其他男人的气味
今日仍旧是温容睡床,他睡榻上。这楼中丝竹声整夜不断,他因而多在茶中加了两滴血,不至于会让外头的声音吵醒她。眼见温容在那面睡下,他掀开被子起身,衣袍下的东西鼓得不成样子。方才就有些忍不住了,躺在温容怀里,口鼻处全是她身上的香气,再忍耐一刻他怕是要露陷。
先前从未得知男女情事如此磨人,许是发情的日子要到了。
他利落地翻身上床,两只手臂勾起温容沉睡的身子,急促地吻上她的下巴。
下身涨得发痛,他箍住她的那只手微微一抖,沉下身子。
月光之下,他的衣袍渐渐破开。
屏风上的树影被体型健硕的野兽身影盖过去,油灯和月光照映出野兽坚实清晰的筋骨。他低头靠近床上的人,灰白色的长毛在光下根根分明,耀眼的金瞳像是盯住了最美味的猎物。他眸光如冷刀,俯下身贴近了温容的身子,温热的舌尖舔开了她衣衫的系带。
化作兽形时的舌头更有力些,要是能将温容全身都舔遍就好了。
想到此处,他立在空气中的耳朵动了动,舌尖搅着她的衣衫脱下。野兽的身躯难耐地晃了晃,最终复归于人形,他身后的尾巴向前卷,猛地裹住她的身子,单手捧住了温容胸前的绵软。
香气仿佛毒药,缓慢地渗进他的鼻尖。
野兽的感官比凡人要敏锐千百倍,他被温容的气息激的尾巴尖直颤,仿佛湖中漂浮晃动的浮萍。几息之后,他急躁地解下自己的衣袍,涨得发紫的性器高高翘起,圆硕的头部贴着她的大腿轻轻蹭弄,低头呜了一声,舌尖舔过她的下巴和红唇。
等等
有其他男人的气味。
他的耳朵原本犹如立起的短刀,现下猛地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