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全是烟头,祁正冻得双腿几乎失去知觉。
一呼一吸全是烟味,他闻得想吐。又不肯走,全身僵硬,只能维持站立的姿势,到最后,连呼出的气都是冰的,他看了眼手机,凌晨三点,他在树下站了两个多小时了。
只剩最后一根烟,点燃的时候他想,抽完这根就走。
于是舍不得放嘴里,看着烟头燃烧,烟雾全部散进风中。
快要燃到头时,宾馆门口停下一辆黑色的车。
祁正抬眼,感觉自己眼皮都快冻住了。
几分钟后,宾馆走出两个人。
陈非晚拥着夏藤出来,二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夏藤始终低着头,脸埋在围巾里,隔着这么远,他能感觉到她仍然沉浸在极低的情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