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也不睡窗下了,堂而皇之地爬上床让自己给耳朵涂药,涂完就睡在旁边,还会给自己掖被子。
陆不琢:“??”
百思不得其解,如此过了几日。
又是一夜。
当沈昼第三次爬起来给自己掖被子时,陆不琢把人摁住了。
“那晚你探了灵力进来,到底做了什么?”
沈昼愣了一下,略微心虚地撇开目光。
过了会儿,又觉得姓陆的竟敢蹬鼻子上脸质问自己,人没养肥,胆儿倒是先肥起来了,当即竖起耳朵,把人一推,冷冷道:“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轮得到你来管?”
陆不琢被推得滚进被子里。
还没反应过来,又很快被拽起,检查了一下有无磕伤,放回软枕上。
“……”他有些弄不清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试探着咳嗽了一声。
一盏热茶“哐当”出现在面前。
陆不琢:“。”
他略一思忖,放软了嗓音,道:“沈昼。”
沈昼没给眼神,但狼耳微微侧了过来,意思是有什么事说吧。
“这几日多谢关心。”
狼耳晃了晃。
“可我总觉得头疼,”陆不琢揉了一下额角,似乎又痛苦起来,语速放缓,“不是风寒,好像是灵……”
沈昼立刻上钩了,扭头:“因为那晚我进了你的灵台?”
陆不琢停住手,看着他,一挑眉梢。
“你进我灵台做什么?”
沈昼:“?”
沈昼品了品,后知后觉一倒狼耳,仍在嘴硬:“关你屁事。”
“事关清白,怎么不关我事?”
“什么叫清白?”
陆不琢被问得顿了一下,须臾,才开口:“清白就是清白,没了清白不好找道侣。灵台重地,除了道侣,外人是不可随意出入的。”
此话一出,沈昼忽然显得十分感兴趣:“道侣?道侣就能随便进?”
“……?”陆不琢感觉有点不大对劲,没有立刻回答,斟酌再斟酌,才谨慎地道,“当然也不随意,只有道侣之间……互相亲近的时候才会进入灵台。”
沈昼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抬头道:“要怎样才算道侣?”
陆不琢:“……”
沈昼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推推他。
陆不琢被推得没办法,委婉道:“道侣就是……同吃同住,共同修行的人。”
沈昼恍然:“原来你是道侣。”
陆不琢:“……!!???”
还没弄清自己怎么突然一下子成了沈昼的道侣,就见对方飞快凑了上来,似乎打算当场做点什么。
“我要进你灵台。”只听对方理直气壮道,“道侣。”
陆不琢躲闪不及,被一把抓住:“慢着!你听我说沈昼,道侣是两人要双修之后才能称作道侣……”
这下沈昼更加确信了,直接俯身去碰他的额头,试图敲开屏障进入灵台。
陆不琢哪里肯从,在床上活蹦乱跳挣扎得像条鱼,灵台屏障更是死活不开,坚如磐石。
沈昼吃了闭门羹,不明白陆不琢为何说了道侣可以进却不让自己进,又试了几次,终于气急败坏,用脑袋狠狠磕了一下。
陆不琢:“!……”
陆不琢晕过去了。
沈昼:“。”
沈昼缓缓松手,犹豫了一下,觉得没能走道侣的门路进去,这样也行,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贴着额头将神识缓缓沉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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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台内景色依旧,怒海,烈风,滔天魔气。
沈昼轻车熟路地捏了个挡风罩,沿着海边石柱转了一圈,发现冒着魔气的漩涡太远,暂时没办法过去。
琢磨片刻,觉得这地方的魔气早晚是要被自己吃完的,先易后难,先近后远,不急一时。
于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