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错,为夫任凭夫人惩罚,夫人别生气了。”周无恙轻笑,灼热的双唇在青年的额头上烙下一个吻,双臂把他锢得更紧,温言头一次对他的亲昵没有透露丝毫的抗拒。

温言并没有察觉到,不知不觉中,他对那一人一鬼的亲近已经习惯了,也对他们产生了几分依赖,会对他们的离开感到不适,会在危险时率先想到那一人一鬼。

女鬼发出惨厉的尖叫,他寻声望去,正巧看到女鬼满脸不甘心,庞大的身躯硬生生被黑雾吞噬,闵砚初冷着脸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浓郁鬼气。

周无恙抱着温言转身朝大门门口走去,灵符从他的身后四散飞开,咻咻往前飞着开路,两道摆放的血淋淋的纸人惊恐尖叫逃窜,随着周无恙的走过无焰自燃,一片惨厉哭嚎。

待两人一鬼到了古宅外面,温言看着被他揪得皱起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挣了挣,示意周无恙放他下来,道士轻笑,没有强迫他,遂他的意把他放了下来,再次站在青石路上,哪怕周边依旧阴森恐怖,温言却因有这一人一鬼在,没有丝毫害怕。

那一人一鬼给他出气,将古宅和隐着鬼影的白雾毁之殆尽,闵砚初抬臂一挥,温言晃神,回神魂归,他还在车上坐着,周边明显是地下车库的场景,他并没有开车出去,刚才那一切都是鬼境。

他并没有察觉到,在鬼境消失前漫天都是灰烬,这是燃烧许久才会出现的情况,说明那一人一鬼早就到了古宅,只是没出现,换个说法就是,他们一直都在温言的身侧,没离开过。

闵砚初坐在副驾驶座上,俯身压到温言身上,捧着他的脸,封住他的唇舌,水声啧啧,极尽温柔缠绵,直把温言吻得透不过气儿,满脸红晕。

他拉开了点距离,双手却紧紧揽着温言的腰,望着他家娘子的模样轻笑,笑声性感勾人,“娘子,我就离开一下午,你就遇到了危险,没我在你身边那可怎么办呀?”

温言撇撇嘴想要辩驳,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思及那红衣女鬼,不由问道:“那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开车到了路上,却碰到了灵车,一下子就进到了那座古宅,然而事实是我还在车库,那一切都是幻觉。”

“那是鬼境。”周无恙的声音从车外传来,语气中带了丝漫不经心和轻蔑,温言摇下车窗,对上他的视线。

“鬼境在创造之初本意为养鬼,是为鬼术,驱鬼役鬼镇鬼之用。有心术不正之人学会鬼术,自然就成了邪术。鬼境害人不浅,再加上一旦破境,养鬼人会遭到反噬,所以在道圈被列为禁术,但禁不住邪门歪道。你遇到的鬼境便是有人处心积虑养出来的厉鬼,道行不深,应该没养多久。”

温言越听越心惊,哪怕身边都有一个道士一个鬼王,他一个接受了二十多年科学熏陶的唯物青年,对这种鬼术之说还是感到惊奇,忍不住皱起眉头,“那也就是说有人故意要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应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为何那人哪怕搭上自己也要害他?那里面有那么多的尸骨,没养多久就死了那么人,要是再多几年,那厉鬼不得猖獗到肆意杀人的地步?这人的心肠未免太过歹毒了。

“娘子聪明,八字全阴者命途坎坷,若遭算计枉死变成厉鬼,凶性十足。天哭入命之人,以身饲鬼,魂气为食,事半功倍,而娘子身边的天哭之人,目前所知的唯有一人,娘子不妨猜猜是谁?”闵砚初下巴压在青年肩膀上,眉眼懒散,边说边觑着他的神情。

温言看着那一人一鬼别有深意的模样,又想了想他们两个的尿性,内心有种不好的猜测,不会是……不可能,雨诺那么温柔善良,怎么会?

青年的神情明显是猜到了,但他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那一人一鬼面色有些阴沉。

青年不信,那就让他亲眼看看,闵砚初抬手一挥,两人一鬼的位置再次发生了变化,处于一个阴潮的地下室里,地面铺满了各式各样的符咒,还有一堆散乱的禁书,红线围了几圈,上面绑着全是束魂铃,正中央是一个漆黑的牌位,布着许多裂痕,依稀能看出,跟温言在古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