绻含着情,他甚至刻意停顿,聆听台下哇声一片,学生们激动地欢呼,场面一时有些失控。

温言再也做不到无视,抬起头皱眉看向台上的席堰,他当时给他看的演讲稿上可没有这一句,直觉告诉他,许泽琛定也是如此。

果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席堰惹起的那阵骚动还未平静,就听许泽琛同样的开头,“大家好,我是京城一中2019级毕业生许泽琛,也是高三(2)班语文老师温言的爱人。”场面愈发失控,报告厅嘈杂地就差把房顶给掀了,早就知道内幕的老师们纷纷站出来维持秩序。

温言不满地瞪着坐在台上泰然自若的许泽琛和席堰,这两人竟然背着他先斩后奏,太过分了。

对上温老师的视线,两位早已是公司董事的青年笑得得意又张扬,他们就是故意的,明明温老师和他们在一起五年了,还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夫,但温老师就是不允许对外公开,他说自己是学校的老师,教得是祖国的栋梁和未来,要是让学生们知道了他和自己曾经的学生在一起了,影响不好,更别说他一谈谈得还是两个同性学生。

他甚至不乐意让许泽琛和席堰来接他放学,要是真想来接,他俩就坐在车里不许出来,更过分地是,温老师拒绝和他们两个出现在公共场合里,明明是正式夫夫,搞得跟他俩是温老师谈的地下情人一样,整天见个面都好像在偷情。他俩再不宣示主权,不定哪天就有莺莺燕燕或是花花草草把温老师勾搭走了,到时候他俩哭都没地方哭去。

而这俩人当场嚣张放肆的后果就是,报告会一结束,温老师当即就要开车回温家。

“让开。”席堰和许泽琛挡在车前,均是一脸无辜委屈样,贯会装得可怜,温言冷笑,可惜这招他早就免疫了,无情呵责着这不要脸的二人。

“老师,你不能一生气就回娘家呀,我们错了,你回家惩罚我们好不好?”席堰双臂撑在车前盖上,隔着前玻璃窗和坐在驾驶位上一脸怒气的温老师对视,语气软软地撒娇,引擎嗡嗡震动着,他也不怕温老师一踩油门给他撞飞出去。

谁回娘家了?“席堰,你怎么说话呢,我还不能回自己家了?”温言又羞又恼,漂亮的眼里满是怒气,重重按了两下喇叭,“滚一边儿去。”

席堰委屈巴巴一副被抛弃的小媳妇儿样,乌龟爬似地一点一点挪开,一腾开道,温老师一脚踩下油门,扬长而去,徒留给二人冷酷的背影和汽车尾气。

许泽琛鄙夷地看了眼席堰,这人可真不会说话,虽然事实是如此,但他怎么能没脑子说出来呢?不是徒惹温老师生气吗?也不知道就这智商咋管理那么大一家公司的。

“你什么眼神?”席堰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两人皆是一脸不爽,自认识起,他们就没看对方顺眼过,要不是有温老师在,他俩能对干翻了天。

一前一后两辆低奢昂贵的豪车驶出校园,一路疾驶,紧跟着温老师的车停在了温家门口。

看着温老师进门的背影,席堰和许泽琛急忙下车,想要跟上去,却被早就等在门口的温愿长腿一伸,挡在门外,小姑娘一脸得意的抱着胳膊,昂着下巴,“哥哥说了,今天这个门就不能让姓席的和姓许的进。”

“我不姓许,冠夫姓温。”许泽琛面不改色地说道,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脸皮厚得堪比城墙。

“许泽琛,我告诉你,没用的,哥哥交代了,你们两个今天要是没有经过他的允许进门,他就在温家住下不回去了。”

老婆不回家怎么行,两人当即放弃了强行进门的打算,一左一右守在门口,高大挺拔的身躯,跟门神站岗似的,温愿还贴心地给他俩一人搬了一个小马扎,自己拉了一个躺椅舒舒服服地躺着看他俩的笑话。

温家的管家和仆人们从容自然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对这一幕已是见怪不怪了。

温言在屋内沙发上坐着,懒洋洋地喝茶,对二人扒门看来的幽怨眼神视而不见,宋晴坐在一旁,看着温愿那副嚣张的小模样,宠溺地笑着。

眼看着天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