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客厅,仍不见小少爷身影,谢予秋脱下外套递给身后的保镖,皱着眉头向管家问道,“小少爷呢?”
“二爷,夫人……回温家了……”管家脸上的笑有些僵硬,神情不自然。
挽袖子的动作一顿,谢予秋微微偏头,眼神微眯,“哦?”
只是简单一个字的询问,无形的气势分外迫人,在谢二爷含着凉意的视线里一切隐瞒都无所遁形,管家笑容越发僵硬,背后噌噌冒冷汗,他太了解二爷的性子了,终是对不住小少爷,开口将一切托盘而出。
“姜……姜小姐回来了,约了夫人,夫人赴约去了,他不让……不让我告诉您。”
谢二爷闻言眼神一凌,如沁骨寒箭般射向头越来越低的管家,这群人可真能耐啊,温言都去见姜枝了还不赶紧通知他,还不让告诉他,那他们可真是太听话了,说不让告诉就不告诉,等他媳妇儿真跑了,他们能赔得起吗?
“去找夫人!”一把夺过仆人手里的外套,谢二爷急匆匆迈着长腿往外走,浑身是毫不遮掩的怒气,外套一甩,衣袂飘飞,一气呵成穿在身上,长指整理着领口,紧抿的嘴唇彰显着他的不愉。
待谢二爷上车,谢家保镖团紧跟着有序地上车,刚回来没多久的汽车轰轰地疾速驶出了谢宅。
另一边的温言,还不知谢二爷正在来抓他的路上,坐在舞厅里,正与漂亮的姑娘惬意地喝着酒、聊着天儿。
“小枝,你这次回来还要离开吗?”他单手拖着下巴,笑着歪头看向姜枝,眼神里带着醉意。
如今的姜枝,比起当初人们口中那位才气一绝的大家小姐,更加明艳漂亮、落落大方,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自由的味道,先进,独立,自信,她果然适合外面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局于小小的一座城里。
比起洋装,她更中意极显风情和中式韵味的旗袍,袅袅身姿,一袭旗袍,流利的外语,丰富的知识,不知惊艳了多少西洋人。
“你想让我离开吗?”姜枝笑着反问温言,冲他眨眨眼,一如当初模样,公子依旧,奈何早已物是人非。
不等温言回答,她学着温言的姿势托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地晃着杯里的酒,回答了他的问题,“当然要离开,你家那两位防贼一样防着我,我要是留在这,还不知道他们要如何找我麻烦呢!”
她这次回国,一是离家太久的思念,二也是想看看温言过得如何,除了阿言,她在国内没了牵挂的人。这次见面,她也算是放心了,那俩人把他照顾得很好。一直被家人捧着,爱人宠着,阿言始终是那副赤子心性,爱玩,爱闹,当然,还爱美色,真是一点也没变。
“小枝管他们作甚?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全凭你自己的意愿,不用为任何人迁就委屈了自己。”他双眼已经有些迷蒙了,仍然会为她打抱不平。
姜枝笑得开心,刚想要说什么,一股香水味儿传来,她偏头看,一只纤纤玉手搭上温言的肩头,漂亮的舞女身姿妩媚地贴近他,“不知是否有幸和公子跳支舞?”
她注意这位公子许久了,长相精致,姿态慵懒,气质出众,哪怕是坐在角落里,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和一块儿来的那位姑娘只是喝酒,本还惋惜这位公子名草有主,但二人保持着距离,交谈有礼,想必是朋友关系,她这才欣喜地上前来。
阿言那张脸向来招人,姜枝也不打扰他的桃花,笑眯眯地托着下巴看,曾经来者不拒,常安城里出了名纨绔浪荡的温小爷,却不似从前,他扒下舞女的手,将她推远了些,带着醉意认真地告诉她,“我有爱人了,不可以,他们会生气的。”
看着这一幕,姜枝有些感慨,阿言还是有变化的,他以前,可不会这么自觉地推开拥上来的美人,如今,他也会为了自己的爱人划清界限了。
面对舞女的纠缠,温言从钱包里拿出几张大钞塞给她,原本还惋惜不舍的舞女拿着钱美滋滋地走了。
看着他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姜枝好笑,如今也有人能把他管住了,她调侃着温言,“温二公子出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