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帅好艳福啊!”熟悉且讨人厌的声音响起,霍屹川眉头皱得更紧,头都懒得抬,不想看到这碍眼的看热闹人。
“谢二爷,近来身体可好?”许父向谢予秋问好。
来人一身素白长衫,半遮脸的银制精致面具都挡不住他的俊美,红唇勾着温润的笑,当真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许安然眼里闪过惊艳,许家之前势微,她没机会见过谢二爷,今日初次见面,当真惊到他了,真没想到,众人敬畏害怕的谢二爷也是这般年轻。
“谢二爷好。”
她娇腻腻地问好,谢予秋唇角笑容一顿,眼神里闪过难以察觉的厌恶,礼貌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许父,眼神里带着笑意,“本来身体挺好的,许是总被你们这么问,前几天不小心被条野狗伤到了。”
他的话意有所指,霍屹川抬头,不屑冷嗤,这畜生顶着青眼窝,也不嫌丑人眼,就这么跑了出来。
谢予秋对霍屹川也是满腔的怒火,自从那日他带走了温二公子,他就没再见过人,小公子不出门,想偷偷摸摸找去也总被这狗东西拦着道。
两人总归明面上没撕破脸皮,好不容易趁着今日这宴会来见见小少爷,霍屹川总不能把他给赶出去。
两人对对方的不待见,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儿,再加上许父和许安然吃了双头的冷脸,尴尬地站着,周围的宾客探着头看着这边的热闹,气氛着实诡异又难堪。
许安然满脸委屈,娇怜地站着,泪眼朦胧地瞧瞧霍屹川,又看看谢予秋。如此丢脸的场面,许父脸上的笑容终是维持不住,僵硬地向二人客套两句,拉着女儿出去,一路上受着别人嘲笑的眼神,本就不受欢迎的许家名声更糟了。
霍屹川和谢予秋各坐一端,互不打扰,时不时地抬眼看向门口,像是等着什么人,宾客们有眼色地不去打扰,问好的也不过是简单客套两句就赶紧离开。
一个士兵匆匆穿过长廊进入大厅,冲霍大帅低语几句,霍大帅眼神一亮,起身就要往外走,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他顿了顿,整整衣衫,步子迈得从容淡定,神情未变,眉眼间却带着愉悦。
谢二爷也在众人的注视下,施施然起身,跟着霍大帅出了门。
众人惊诧,面面相觑,跟着往门口走去,这两位亲自接人,什么大人物尊驾!?
按规矩,宾客的车都停在巷子外,走着到巷尾公馆,除了谢二爷,还没人把车开进来。
温家也是,温父搀着温母走在前面,温安跟在身后,时不时盯着身侧满脸不情愿的温言,生怕这人一不小心就溜个没影儿。
温家四人刚走到公馆门口,就看到门口乌泱泱站了一群人,一个挺拔高大身着军装的男人和谢二爷站在最前面,这般大架势,着实让人受宠若惊。
宾客们满心期待地等着大人物的莅临,没想到等来的不过是温家几人,眼里闪过失望,却忍不住好奇温家因何得了这二位爷的青睐。
这般想着,温老爷一声惊呼,“易川?!”他的语气里满是惊讶,温母和温安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如此这般架势,明显说明了他的身份,临城霍家大帅,霍屹川。
易川,不,应该是霍屹川,他是被温言救回来的,功夫不错,人也忠心,就留在了温家做家仆,总是跟在温言的身旁,对他极好,不料前段时间消失了,问温言,他只说他有事离开了,当时他们还觉得惋惜,早知他的那身气势不似常人,却没想到他就是霍大帅。
霍屹川笑着上前,一脸谦逊,“是我,伯父,当初我受敌遇难跌下悬崖,多亏了小少爷相救,这才捡回条命,之前因为一些缘由并未告知身份,实在抱歉,还望伯父伯母原谅。”
“不敢不敢,小儿能救大帅这等英才,也是他的福气。”温父惶恐应道,内心对霍大帅的知恩图报、谦逊温厚更是赞赏。
“小少爷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伯父不必这般客气,叫我屹川就好。”霍屹川对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分外有礼貌,亲自邀请带着他们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