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他们二人的客厅陷入死寂,谢予秋身上缠绕着瘆人的气息,他好似感觉不到疼痛般,甚至颇有兴趣地捻了捻淌到指尖的血,温言瞬间怂了,壁虎一样紧紧贴着墙壁,大气儿都不敢喘。

他满脑子都是他爹讲得关于谢予秋做过的狠事儿,这人杀爹弑兄,人称笑面阎王,据说在他成为谢家家主那天,但凡是不服他的都被他给杀了,没有人亲眼所见,因为见到的人不是死在了那场屠戮里就是他的亲信绝对忠诚于他,但谢家的血腥味冲天,常安城三场大雨都冲不散。

他害怕地疯狂吞咽口水,额头泛起汗珠,脑中走马灯似地闪过许多思绪,他要不要英勇反抗一下?或者……他……他要不从了吧,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小命,万一真被谢予秋不顺心杀了,他就再也见不到他大哥和他父母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谢予秋抬头,笑盈盈地抬头看他,张嘴正要说什么,温言害怕地捂住头蹲在地上,怂得格外没骨气,“上床就上床,有什么大不了的……”

谢二爷一愣,眼神里璀璨的笑意多了几分真心。

小怂猫。

他走过去,蹲在小少爷面前,他害怕闭着眼睛,眼皮不安地轻颤,带动着长睫毛呼扇呼扇的。

谢予秋心头泛热,可爱,想肏。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温言偷摸睁开一只眼睛去看,正巧对上谢予秋盯着他的视线,对方还冲他歪了歪头,小少爷被吓得立马又闭紧了眼睛,歪什么歪,你以为你很可爱吗?

“既然小少爷答应了,那跟我去卧室,”谢予秋贴近小少爷,伸手搂住他的腰肢,隔着衣服用手指摩擦着他那处的嫩肉,“好不好?”

他贴近小少爷的耳朵,话语缠绕在舌尖,缱绻又旖旎,暧昧的温度不断攀升,热气喷薄,小少爷的耳朵格外红,也不知该不该说他大胆,他睁开眼盯着谢予秋,过近的距离都快盯成了斗鸡眼,他嘴唇动了几下,似乎在犹豫说不说,在谢予秋鼓励的眼神注视下,他张口,“你手上的血……小心别蹭我衣服上!”

暧昧的氛围碎了一地,谢予秋额角抽抽,没好气地抬起受伤的左手,“我没用这只手。”随后他笑得有些恶劣,流满了血的手一把拉住小少爷的手,蛮横地牵着他起身上楼,“跟我上去。”

温言被沾了一手的血,他嫌弃得不行,却又不敢甩开他,生怕把谢予秋再给惹怒了,这人瞧上去病殃殃的,力气还挺大。

目的明确,直奔卧室,被谢予秋松开手,温言小心打量着谢予秋的住处,瞧上去跟他那虚伪的外表倒是搭配,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杀性太强了,谢予秋特别喜欢清淡的熏香和佛经。

“脱衣服,或者我帮你脱?”

温言注意力被拉回,谢予秋裸着精瘦的上半身看着他,没想到他看着瘦弱不禁风的,身材还不错,线条流畅,薄薄的肌肉恰到好处,不过他也是真白,有病的那种白。

“直接就来吗?你不包扎伤口吗?”温言指了指他流血的手,小心发问。

“嘶啦”谢予秋利落地从衣服上撕了布条随意地包了包,冲温言挑眉,“用不上那么麻烦。”

行吧,反正到时候血流而亡地不是他,温言刚解开了两颗纽扣,又想起了什么,他自认为贴心地对谢予秋说,“你身体不好,而且也没啥经验,就躺好让我伺候你吧,我会让你舒服的。”

谢予秋坐在床边,听到温言的话一愣,下一秒青筋暴起,他到底哪里给了小少爷错觉他是下面那个?

伸手一把将小少爷扯过来甩到床上,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谢予秋咬牙切齿,“温二公子金贵,还是我辛苦一点,把小少爷伺候舒服吧!”

今天不把你温二公子肏哭,我就不姓谢。

温言还没来得及推阻,就被急着一展雄风的谢二爷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衣服。

谢予秋直接堵住了他尽说些不讨喜话的嘴,大舌粗鲁地在唇齿间攻城略池,蛮横地索取甜腻腻的汁儿,温小少爷明显接吻经验不足,气儿都不会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