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就该有个纨绔样儿,深知自己德行的小少爷内心暗道,再说,他看上去有这么弱鸡吗?一个两个都想保护他,连姜枝都是,温言并没有被这场面和架势唬住,一脸不以为然,贴心地轻轻拍了拍姜枝紧抓着他的手安慰她,不领情地去推挡在他身前的家仆,背部温热的触感让家仆身形一顿,扭头对上小少爷眼里的不满,恭敬地移到他的身后,给足了小少爷面子。
谢二爷看着这对主仆的互动,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语气让人捉摸不透,“温小少爷可是能耐。”这小少爷近看,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地很,更好看了。
来人瞧上去病殃殃的,身形倒是很高,皮肤也白,一张脸虽然很俊,但那月白长衫着身的温润模样像个封建的老古板,跟他爹一样地让小少爷看着眼烦,听出了这人莫名其妙的打趣儿,温言可没那么多顾忌,眉眼间带着不耐,“你这老古板乱说什么胡话?”
此话一出,谢予秋笑意更深,也不说话,整个后台房间陷入死寂般宁静,主事儿的和一排下属默默低下头,装起聋子来,温二公子骂主子的话他们什么都没听到,高大的家仆适时伸手挡在自家嚣张的小少爷面前,模样平静,透着股骨子里的凶狠,像只蓄势待发护食的恶狼。
“你这臭小子说啥呢?一点也不学好,还不快给谢二爷道歉!”气急败坏的吼声从门口传来,温言老爹站在一排黑衣保镖外气得跳脚,满脸涨红隔着人墙指着他这不肖子的鼻子大骂。
“糟老头?!”熟悉的怒吼声让温二公子一抖,看到堵在门口的他爹和身后的几个温家家仆,眼里闪过诧异,他爹怎么会知道他在这?下一秒他意识到了什么,看着挡在他身前健硕的家仆低头一脸主动认罚的模样,直接黑了脸,气得咬牙切齿,“好你个易川,又背着我给糟老头告状,你给我等着!”
温小少爷威胁人的模样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虎崽,谢二爷眼神一闪,慢悠悠地往里走几步,腾开了挡在门口的路,抬手示意,身后保镖识趣儿地让温老爷进了门。
“你个小兔崽子,什么叫告状,这叫监督,你胆儿肥了啊,敢闹事儿拿酒瓶子砸人了……”温言一看他爹怒骂着进了门直奔他来,顾不上追责告他状的家仆,也来不及安慰一脸担心的美人,灵活地闪身就跑。
“你胡说,我那叫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温言在屋里溜了他爹一圈,边跑边狡辩与他爹顶嘴,仗着年轻跑得快,趁人不备就往门外跑去。
就在他跑出门的那一刻,一个身影一闪挡在他面前,来不及闪躲,“咚”地一声结结实实撞在一堵肉墙上,面前的肉墙抗住了大力的冲击晃都没晃,衣服下硬实的胸膛撞得他头懵,腰间被一条有力的胳膊锢着,动也动不得,揉揉发痛的额头,小少爷气得想要破口大骂,抬头对上一张笑意盈盈的俊脸,不是刚才莫名其妙打趣儿他的人是谁。
青年白嫩的额头上红了一片,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却娇嫩地不行,谢二爷轻笑,贴心地询问,“小少爷撞疼了吧?都红了……”他语气柔和,好似丝毫不计较之前小少爷骂他的话,甚至温柔地抬手去揉小少爷的额头。
“用不着你假好心!”温小爷对这笑面虎的病秧子极其不满,这人太有心机了,刚才不就是他主动放他爹进来抓他的,现在又挡在他面前拦住他逃跑。
“啪”地一声,修长苍白的手被重重打落,谢予秋皮肤太白,手上迅速泛红一片,温老爹被他儿子这一巴掌打得心都揪在一块儿,这小子真是不作不死!
温小爷看着谢予秋愈发上扬的嘴角,笑得瘆人,扭着腰挣扎,反着手去掰锢在他腰间有力的小臂,那发疼紧贴的力度,根本不是一个病秧子该有的劲儿。
自救不得,温小少爷也不勉强,一身傲骨能屈能伸,有眼力见儿地想起他的古板老爹了,梗着脖子向他爹求救,“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赶紧救救你儿子……”
温老爹内心疯狂问候自家这只尽给他惹祸不省心的小畜牲,无论如何,再怎么混账这也是他温家的金疙瘩,肯定不能不管不顾,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