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带着小建表哥就找到城里来了,找桃子要120块给大舅做生意,说是大舅大舅妈这些年养桃子的恩情。

桃子没法子,求到了我头上,她说她无法拒接。

我给她预支了近半年的工资,姥爷带着钱走了,但不知道怎么弄的,又隔天,大姨又来了,疯了似的,打了桃子,自己也哭的不行,母女俩弄的跟有仇一样。”

乔江心这话说完,整个乔家都沉默了。

刘阿芳甚至都有点难堪了。

这毕竟是她的娘家,她的亲人。

乔江心又说起了桃子的委屈,说起了大姨刘阿花的委屈。

“我一个外人,我无法评判她们的对错,或者说每个人的立场都不一样,根本没有对错。

就像大姨说的,对于桃子,她已经做到她能做的一切了,其他欠缺的,都是她无能为力的。

这事真要说有错,最大的错就是大姨父,是许家。”

刘阿芳抱着江木叹了口气,语气复杂道,“其实你大姨那个人心不坏的,但她就是有点.....

怎么说呢,就是她看到比自己弱的,就会很照顾很怜惜人家,要看到比自己强的,她下意识就会拿自己跟人家比较那种。

我和你二姨以及两个舅舅,确实都是她带大的,下面的四姊妹,小的时候,都是在她背上长大。

她没说错,你姥爷你姥有啥事,都喜欢找她,就连你姥也是她伺候走的。

其实我们也不是说不跟她亲近,而是,我们都不喜欢许家。”

“许家对你大姨不好,但我们说许家不好的时候,你大姨心里又不舒坦,我们为她不值,她却认为我们几姊妹嫌弃她。

这次做货郎的事,你爸也跟我商量过,他找了你大舅和二舅,是没人跟你大姨提一句,因为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许家就是一个大麻烦。”

“许家上面两老还在,你大姨父和他兄弟还没有分家,一大家子住一起,关键许家两老还偏着下面小的,这事要拉你大姨父入伙,百分百许家两老就压着你大姨,要让他家那老二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