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这点钱,大件是买不起的,而且是在乡下那种地方,消费也有限。

大家都正在温饱的边缘徘徊,十天半月都舍不得吃一顿肉。

所以逛了一圈,她准备弄点轻便的小件回去试试水。

乔江心在一家比较杂的摊子停了下来。

摊主还在往外掏东西,头也没抬说了句,“随便看看。”

大张的厚薄膜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商品。

很漂亮的胶鞋,各种袜子,还有露出手指头的手套,成套的针头针线,像是子弹似的一包一包五颜六色的糖,弹珠,扣子,品类五花八门,跟学校门口的小商店似的。

乔江心拿起一个针线盒,上面有五个颜色的丝线以及一盒各种大小号的针。

“婶子,这个多少钱啊?”

烫着短卷发的胖婶子,大肚子上挂着个挎包。

回头瞄了一眼,“那里面是十根针和五卷线头,你要一个2毛,要是十个以上,给你一毛九。”

乔江心眼睛一亮,但还是下意识的还价,“一斤谷子卖到粮站才一毛八呢,就这点东西,轻飘飘的,比一斤粮食还贵。”

妇人也不生气,“这家家户户都要用的东西,你上大街上问问,光买根针头还要两分的呢,你看这针线都给你配好的,就这玩意你拿去卖,五毛随便卖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