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跛脚的总把自己当成猫的快乐傻狗;还有一只傲慢的总认为自己是美人的白猫,它们通通都需要我。
而我需要什么呢?“停车。”我有气无力的叫,冷汗再次涔涔而出。
一路奔驰的车子应声停在路边,我抓紧时间跳车,一点也不体面的扑向路边一丛矮蒿,开始呕吐,红烧肉和冰其淋之恋,土崩瓦解。
夜晚的风吹过来,带着凉意。惊天动地的呕吐之后,我感到一阵虚脱,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只好安静的蹲在那里,等着力量一点一点回来,杜渐开车门的声音传过来,应该是坐回车子里等了吧,我松了一口气。
“扑楞楞”草丛里突然传来声响,一个黑影窜出来以后,迅速的消失在夜色里。我惊叫一声,向后退去,接着又撞到什么东西的身上,一声巨响传来,“啊”我歇斯底里的尖叫着,还想再跑。却被一双大手牢牢的捉住,一个沉稳的安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怕,是我。”
我控制不住自己,丑陋的回忆令我一面狂乱的摇着头,一面不停的挣扎,“放开我”
那双手始终没有松开,直到我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别怕,别怕。”有人一叠声的叮咛。我慢慢的变得安静下来,然后呕吐过后那种难闻的味道开始变得让人不能忍受。脚下有冰凉的感觉传来,我低头看时,才发现落在地上的是一瓶依云矿泉水。在车灯的照射下,瓶子里水汩汩的流着,我蹲下身子,将它捡起来,人说覆水难收,果然是真的,我用那半瓶水嗽了口,然后洗脸洗手。
杜渐转身从车里拿出一条毛巾递过来,我伸手接了,擦掉脸上的水渍。
“你的衣服一定也弄脏了。”我说。
“不要紧。”他伸出一只手想来扶我,我摆手示意不用,他不勉强,象第一次那样,帮我开了车门,看着我上车以后,再次关上车门。
我半躺在座位上,昏昏沉沉的只盼着快点到家,然后永远也不要再见到这个人了。
他将车窗摇开,将西服脱下来,盖在我的身上,我没有反对,再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何必呢?
按照我的指点,杜渐终于将我运抵棉花岛的小屋。猫儿们都睡了,只有傻狗小旺坐在院子里尽心尽力的等我,只剩下三只脚的小旺曾经受过人类的残害,对生人十分的警惕和畏惧,难得是对初见的杜渐全无戒备,轻轻的在他的裤角上嗅了两下,便当成了自己人看待。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杜渐看着房间里的单人床问道。
“这是一个王国,还有很多别的生命陪着我。”回到熟悉的家里,我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谁来负责你的安全?”他表现出一付不感受兴趣的样子,看来这注定是一个没有幽默感的人。
“一把负责任的老猎枪,还有邻居和小旺。”
“天啊”他说出一声不知道是赞美还是不屑的话,“我现在明白,刚刚你为什么那么恐惧。”
“不要再说,我已经这样生活了三年。”我厉声阻止他,“要喝咖啡还是马上走?”
“我会和宁林森谈一谈这件事。”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回到家里以后给我电话,通知你平安返回。”这是我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和一个人分手以后,要求对方回家以后给我电话报平安,我开始在包里翻找我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