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忙,不能经常陪她,有你在,她也不会太无聊。我也并不介意你的存在,如果你愿意,以后还可以继续”
“够了!”季铭站起身,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桌上茶盏里的水摇晃着溢了出来。
“好恶心。”手中的结婚证被他摔回了桌面上,照片里紧紧相靠的两个人在此刻变得刺眼。
“……够了,你好恶心。”
沈构收敛了眼底的笑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恶心,你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
结婚证沾上了几点茶水,沈构拿过纸巾,将上面的湿润痕迹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如果我没记错,你的母亲是四季影业董事长,季如砚女士吧。而你的父亲,是二十年前红极一时的影帝骆承鸣,在你九岁那年跳楼自杀。”
沈构语气惋惜:“让我想想,是为什么呢好像是被媒体曝出来,和已婚的四季影业千金季如砚有了婚外情,破坏别人婚姻,被季如砚当时的丈夫闯进剧组打断了腿……”
“别说了。”季铭声音冷了下来。
沈构对上他爬满血丝的双眼,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父亲要是知道你步了他的后尘,也会难过的吧。”
“我让你别说了!”迎面而来的拳头在离沈构眉心还剩一公分距离时还是停下了,季铭闭了闭眼,松开了攥紧沈构衣领的那只手,露出了要哭不哭的自嘲笑容:“……她要是知道我打了她的老公,是不是会恨我……”
沈构静静地看着他。
“算了。”他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连转身离开时都有些站不稳,已经在努力保持体面尊严,可还是觉得自己好狼狈,好恶心。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答案?
他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梦醒了,这样的噩梦就可以不复存在。
可胸腔泛起的剧烈疼痛又像是在清晰提醒他,这就是冰冷残忍的现实。
今天的天气很好,推门出来,和煦的日光正好照在了季铭身上。他想起前几天孟遇雪还在说,等哪天天气好的时候,要和他去露营放风筝。
为此,他看了好几天的天气预报,明明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
他错过了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