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漆黑的睫毛颤了颤，大脑在接收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父亲发现了那天晚上自己和他做爱了的事情？

他没有生气吗？

温阮想起自己对程修说出的那句“喜欢”，身体颤了一下，很羞耻，羞耻到原本苍白的脸颊浮上了一层薄粉。

指尖蜷缩着，柔软的指腹按在床单上，弄出几缕褶皱。

温阮一边理清自己的记忆，一边慢吞吞地下了床，房间内的一切都带着让他熟悉的气息，随着走动，胸前一枚冰凉的银色小牌在晃动着。

低下头，温阮看了看它，这不是父亲身上的东西吗？

他曾经看过父亲把玩着它。

这个，也是父亲送给自己的吗？

想着想着，温阮就走了神，子宫内含满了父亲的精液，记得做到最后一次的时候，程修曾在温阮耳边说出过，要让他的子宫里全部撑满自己的精液这种话。

因为……程修想让温阮给自己生一个孩子。

虽然温阮知道这不可能，但还是感到了安心。

仿佛连身体上的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计。

一楼。

温阮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卫衣，苍白的指尖扶在楼梯把手上，一点点下了楼。

他饿了，所以想要吃一点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程修走时吩咐过了，在温阮提出要吃饭的要求后，很快就得到了一顿比以往都要丰盛的饭菜。

在谢过阿姨后，温阮垂下眼睫，第一次尝试起在餐厅里吃东西。

轻轻咬了一口煎蛋，很乖很乖地吃着。

如果不是身体过于苍白的话，任谁都看不出来，这是被程家遗落在外的私生子。

脚步声响细微，在程书憬踏入这里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昨晚，他刚和谢凌云发生了争吵，此刻面上带着一丝压抑，原本就有些长的发丝垂在肩膀，浑身充满一种优雅的嗜血感。

拉开椅子，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传来，温阮抬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很眼熟。

或者说是不得不眼熟。

后背一僵，筷子停了下来，手心冷汗不停冒出，他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时候遇到程书憬，他、他不应该和父亲一起出去吗？

温阮僵硬了一瞬，没有冒犯的一直直视着程书憬，在看了一眼后，很快收回了视线，并且悄悄挪了挪身体，不想和他离得很近。

就像程书憬希望的那样。

他只需要在面对他时闭嘴就可以了。

可偏偏程书憬不想如他的愿，眉眼间闪过一丝阴翳，程书憬在昨天从温阮的房间里离开后，身体上发泄过后的放松和餍足感一直在影响着他。

并且让他对于谢凌云产生了试一试的想法。

毕竟他和那个私生子做都那么舒服，更别提是和自己真正的男朋友、自己喜欢的爱人。

但谢凌云和他一样，是个1，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们之间就不会因为这件事发生矛盾。

也不会在他强迫谢凌云时，两人之间爆发出极为激烈的争吵，到最后演变成让他们都很烦躁的说分手。

“你就是那个私生子？”程书憬开口说道。

如果在平日里，他其实不会这么轻佻的和温阮说话，哪怕是伪装，程书憬都会伪装出让所有人满意的温和或是冷漠。

但偏偏他今天心情不好。

而导致他心情不好的罪魁祸首，就坐在这里。

温阮没有办法当作听不到，面色有些苍白，颤了颤眼睫，没有抬头，而是就这么点了点头，已经很乖了。

可程书憬就是不满意。

视线在温阮的脸上不断扫视着，从眼睛到鼻尖，再到红润的嘴巴，最后落在衣领处暴露出来的白皙锁骨上。

不知为何，心中的烦躁越来越盛。

轻轻“啧”了一声，程书憬甚至想到了昨晚过于舒适的体验。

从身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