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亲……”

程修坐在实木的办公桌前，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私生子，手中握着的钢笔一顿，“温阮？”嗓音带着上位者的沉稳。

“嗯。”

温阮眼睛湿润，他性格其实不算很大胆，甚至因为前十几年一直都是自己生活的原因，骨子里带着一点节俭，乍然进到程家，他是不适应的。

但无奈长得实在是漂亮。

只是稍微养一养，就变得和哪家从小宠着的娇贵小公子一样。

温阮还站在门口。

程修放下手中的事物，对他说道：“进来，我又不吃人。”

虽然声音中依旧平稳无波，但带给了温阮一点勇气，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鼻间轻嗅着来自父亲身上的檀木香味，温阮的指尖有些抖。

很害怕。

和记忆中印象模糊的父亲坐在一起，是一种很大的压力。

程修让人喊温阮过来只是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个私生子，想看看罢了，却没想到会这么的乖。

温阮感受到了他的打量，整个人局促不安。

“父亲喊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咬字很轻，像是在小心翼翼地问着人问题。

程修下颌绷紧，眉眼深邃，沉默了片刻后，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这是常年奔波在外的程修对于温阮唯一的印象病秧子。

“好、好很多了。”其实没有。

“嗯。”

又是一轮沉默。

温阮乐得如此，身上过于宽松的丝绸衬衫哪怕扣子已经系到了顶端，但还是宽大，白皙的锁骨就这么随着他的动作暴露在男人眼前。

程修本想提醒，却见温阮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看着很是困顿，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程修打算尝试做一下父亲应该做的事情。

“是困了吗？”

温阮被他抱起，但睡意实在是浓，轻轻呜咽了一声，没有回，哪怕被程修抱到了床上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他的身体就这么一点不好，爱困。

程修站在床边。

温阮苍白的皮肤在黑色的床单上显得十分醒目。

男人怔了一瞬，别开眼，但手上柔软的触感却不断在脑海中回荡着。

少年看着瘦弱，但身上的某些地方却并不单薄。

程修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走到今天靠的全是自己的脑子和能力。

不善言辞的他此刻大脑完全一片空白，理论上来说，程修只有温阮这一个孩子，因为程书憬是他从别人那儿领养过来的，他天生对于感情上的事情不太感兴趣。

却在此刻，看着自己床上的孩子，程修起了性趣。

血液流淌，很快很快，一向懂得克制的男人没有在乎身下硬到发痛的性器，就这么转身走了出去。

当温阮一觉醒来时，自己还在这间熟悉的卧室中。

而父亲却消失不见了。

“……”

苍白的指尖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温阮的眼睛面对不了这么黑暗的环境，坐起身，有些仓皇地转了转头，眼睛浮上一层水雾。

“父亲……”

声音小得像是一只幼猫，无措又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

程修带着一身的黑暗与压抑走进了卧室，对于熟悉黑暗的男人来说，这一切都显得十分稀松平常。

没有打开灯，程修走进了浴室，却不知他制造出来的声响，对于此刻的温阮来说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泪水一颗颗往下掉。

手指不住在床上摸索着。

温阮哭得鼻尖粉红，眼睫上挂着泪水，口中一直喊着又小又轻的“父亲”两个字，像是这样，就会获得安全感一样。

漂亮又可怜。

偏偏又让人十分的心软。

水声淅淅沥沥。

十五分钟，程修从浴室中走出来，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