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她们观察裘怡的。
小王氏正是听到了一些风声,才意识到这也是苏含芳的机会,甚至可能是女儿最后一个机会,若再错过了,恐怕她以后就只能在那些门户寻常但有杰出子弟的人家里,给女儿相看了。
只是这样一来,裘怫和裘怡就不好再出来当赞者了,两姐妹去抢一个名额,搁谁身上都有厚此薄彼的嫌疑,苏氏向来自诩一碗水端平,自然不会出这样的差错落人口实,索性就从闺学里请了位家世、品貌都相当,和裘慎的关系又处得十分好的女孩儿当了另一名赞者。
没能给自家长姐当赞者,裘怫倒是心平气和,反正她本来就不是喜欢露脸的人,正好得个清静,只裘怡满心不高兴的私下念叨了几句,对苏含芳不满极了,少不得就跟新认识却臭味相投的朱小八在信里头抱怨了几句,朱小八就问她要不要那天她也过来观礼,然后找机会狠狠捉弄苏含芳一番。
主意倒是挺让裘怡心动的,但思量再三,还是拒绝了。捉弄苏含芳不难,怕就怕到时候毁了长姐的及笄礼,长姐包容,或许不会与她计较,但二姐绝对轻饶不了她。这么一想,裘怡就特别的胆寒,就为了这点破事,就招惹了二姐,太不划算。
“你怎么这样怕你二姐?”朱小八就不明白了,特地挑了一天把裘怡接到魏国公府去玩,然后私下里戳她的额角,“我还当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敬你也算一号脂粉英雄,结果却是个纸老虎。”
裘怡也不恼,只轻轻一哼,道:“在真老虎跟前,我就是只老鼠,你也不必捧我上天,上了天我也是不敢去招惹我二姐的。”
还脂粉英雄呢,能不当狗熊就算是她胆子大了。
朱小八对裘怫的印象还停留在盐渍梅子上,听裘怡这么一说,她大是惊讶,道:“我见裘二姐姐为人极好,哪有你说的这么可怕。”
裘怡冷笑一声,道:“你只看着平郡王家的赵什么好了,到时候自然知道厉害,我这会儿与你说得再多,你也是不信的。”
自打郑秀走后,裘怫就一直怏怏的,干什么都没啥劲儿,只除了一件事,她在关注赵词的消息,不是明着关注,而是在闺学中听到女孩儿们提起赵词的时候,会格外的多听一会儿,甚至有意无意的引导女孩儿们多说一些。
这种关注不显山不露水,旁人根本就察觉不到她的观注,也就是裘怡对这个二姐太了解了,又早早就跟二姐告过赵词的黑状,所以才能从这些细微处觉察到裘怫的关注。
她就知道,二姐护短,是不会放过那个敢欺负自家幼妹的家伙的。所以她还刻意从朱小八这里又多打听了些赵词的事情,然后有意无意的,在闺学里的女孩儿们讨论赵词的时候,故意说了出来。
现在,她只等着的看好戏,时间大概就在长姐及笄礼过后,到那时候,二姐多半就腾出手来了。
“你你你是说……裘二姐姐要给你出气吗?”朱小八被裘怡说得眼珠子都瞪圆了,话都说不利索。天哪,裘二怎么就敢惹赵词,那家伙坏到骨子里了,还是蔫儿坏蔫儿坏的那一种,偏偏特别的能骗人,不熟悉他的人,都将他当成禀性端正的君子。
裘怡被她的表情逗笑,道:“你别怕,我二姐她……”寻思了一下,裘怡没敢说裘怫半个不好的字,只继续道,“有二姐夫撑腰呢。”
以前没人撑腰,裘怫都能在面临旁人的侮辱时,站出来顶一头,何况现在有人撑腰了。
外头人说二姐是木头美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依她是,是铁头美人还差不多,森寒的铁骨隐藏在柔软的乌发之下,冷不丁就能撞人一个内伤,不伤筋,不动骨,却能让人吐血。
朱小八没有裘怡的刻骨体会,这会儿双掌一击,大笑道:“对啊,还有荣国公呢,可不怕他赵家二公子,大不了,揍他一顿,那才叫痛快。”
对此,裘怡笑而不语,心想有朝一日,二姐发威,惊掉了朱小八的眼珠子那才叫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