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亮起,助理发来最新消息:
【查到了,江小姐婚后住在林家浅水湾的别墅。】
梁知聿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林家别墅的门铃被按响时,江云笙正坐在花园里看书。
带着暖意的阳光洒在身上,在她的周身笼罩出了一层暖洋洋的光晕。
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么轻松又自由的感觉了。
正当她准备闭上眼休息一会时,耳边突然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佣人满脸为难的走来:“太太,梁先生来了,说一定要见您。”
她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合上书页,语气平静:“让他进来。”
梁知聿几乎是闯进来的。
他西装凌乱,眼底布满血丝,手里紧紧攥着一叠文件。
见到她的瞬间,他的呼吸都窒了一下。
她比上次见面状态好多了,脸上也有了红润的血色,婚戒在阳光下刺得他眼睛生疼。
“你出事的时候为什么不找我?”他声音发抖,将文件摔在桌上。
那是医院的记录,手术同意书上她歪歪扭扭的签名旁边,赫然写着【家属联系方式:无】。
江云笙扫了一眼,觉得可笑:“找你?我以前也想让你帮帮我,可你只说了一句,我出任何事都和你无关。”
梁知聿浑身一僵。
她慢慢站起身,从手机里调出一段录音。
艺术展那天,医生焦急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梁先生,江小姐车祸大出血需要立即手术,请您尽快来医院签字!】
紧接着是沈若微娇滴滴的嗓音:“知聿哥,江小姐一直给你打电话,你真的不接吗?”
最后是他冰冷至极的回答:【不接,她出了任何事,都和我无关!】
录音结束,花园里死一般寂静。
梁知聿的脸色瞬间惨白。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辩解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明白了?”江云笙将手机收回口袋,眼神讥诮,“梁知聿,你连我的求救电话都不接,现在又凭什么站在这里质问我?”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我当时不知道你……”
“不知道我要死了?”她轻笑一声,“那你知不知道,我被推出手术室时,麻醉没过却疼的发抖,是护士看不下去帮我倒了杯水?”
江云笙一步步逼近他,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知不知道我躺在ICU里,连翻身都要按铃求护工?”
每说一句,梁知聿心就沉了一分。
痛苦的感觉如潮水般席卷着他的身体,让他几乎快要窒息。
他缓缓的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廊柱。
“最可笑的是,”她忽然抓住他的左手,强行掰开他紧握的拳头,“你到现在还戴着这块表,还是我花三百万给你买的生日礼物。”
表盘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秒针每走一下都像在扇他耳光。
梁知聿猛地抽回手,表带有所感应的断裂,名贵的手表砸在地上。
他红着眼去捡,却听见她残忍的补刀:“别捡了,就像我们的关系,碎了就是碎了。”
这时,林屿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笙,该喝药了。”
他端着药碗走过来,很自然地揽住妻子的腰,将温热的药递到她唇边。
江云笙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眉头都没皱一下。
“梁总还有事?”林屿森面露不满的问道。
梁知聿看着他们亲密的姿态,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从来不了解江云笙。
他不知道她怕苦,不知道她生病时要吃什么药,甚至不知道她出车祸时有多绝望。
而眼前这个男人,知道她的一切。
“我……”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只是想确认你过得好。”
江云笙忽然笑了。
她伸手抚过林屿森的领带,语气轻柔:“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