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稳日子没过几日,白玥竟凭空没了踪影。
寻到时,她蜷缩在破庙角落,颈间、腕上布满了中毒后的青黑瘀斑,气息奄奄。
见了贺砚洲,她虚弱地抬了抬手,遮遮掩掩道:“前几日害夫人中了毒,我心中难安……这毒,是我自己寻来服下的,权当是罚了自己,也求个心安……”
我心头一震,忙上前解释:“砚洲,此事与我无关,我从未想过要报复她,更不知她会做出这等事来!”
贺砚洲面上看不出情绪,只淡淡应了声“知道了”,便让下人将白玥抬去医治。
我本以为此事到此为止,转身欲回房时,却在廊下撞见贺砚洲正与郎中低声吩咐。
“……白玥所中之毒虽不致命,却要受尽七日灼肤之痛。你去将苏清瑶的汤药换了,让她也尝尝这滋味。七日后,再给她用解药。”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狠狠扎进我耳中。
我僵在原地,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心口像是被人生生剜开,又被反复揉搓,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第2章
七日后,我与白玥的“伤”一同见好。
我好不容易才能去后院透透气,却在回廊撞见白玥。
她对我露出一个一味深长的笑容。
随后走廊悬着的灯盏忽然松动,伴着一阵刺耳的木榫断裂声,直直朝我头顶坠来。
千钧一发之际,白玥猛地扑上前,将我护在身下。
沉重的灯盏擦着我们的衣袍砸在青砖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碎片溅了满地。
沈砚洲闻声奔来,脚步在看到白玥护着我的瞬间顿住,最终转向我,将我箍在怀中。
“清瑶,你没有大碍吧,吓死我了。”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未在白玥身上停留分毫。
可无人的角落,沈砚洲却将白玥抵在廊柱上,墨眸翻涌着压抑的怒火。
“谁让你贸然上前的?你腹中怀着身孕,忘了吗?”
“非要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折腾,才肯甘心?”
话音未落,他俯身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我立在屏风后,早已心死,默默转身退回了屋内。
那夜,沈砚洲彻夜未归。
次日清晨,他踏入寝屋时,目光看向我,满是失望,
“我已派人查过,那灯盏不是自行脱落,是有人故意松动了榫卯。”
我不可置信抬头,“侯爷是在怀疑我?”
沈砚洲叹了口气,“本侯说过,待白玥诞下孩子便送她去别院静养,她素日对你百般恭顺,昨日更是为你舍身相护,你为何就是容不下她?”
炎炎三伏天,我却觉得五脏六腑都浸在冰窖里。
他竟从未信过我。
往后的日子,他对我更加冷淡,连我的院子都不愿意经过。
可我已不在乎了,三日后,便是我带着念安离开侯府的日子。
可离行前一日,白玥竟失踪了。
沈砚洲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城,仍未寻到她的踪迹。
他将手中的密函狠狠砸在地上,猛地转向我:“清瑶,告诉我,白玥在哪?”
我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为了白玥怀疑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可心口仍是像被生生剜去一块肉,鲜血淋漓。
这时,下人呈上白玥失踪前留在书案上的信笺,
信上只来得及写第一句,
【苏清瑶,我求求你……】
沈砚洲声音冷得像冰:“清瑶,证据俱在,你还要狡辩?”
我忽然笑出声:“仅凭这信上一句话,侯爷便断定是我掳了她?”
耳畔仿佛又响起白玥昨日派人送来的口信,一字一句毫不掩饰的野心:“我身上的风寒是自找的,那灯盏也是我故意弄松的,算准了砸不到人,才敢扑过去护你。”
“男人的心疼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