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心里想着,这小兔崽子转了性了??变矜持文雅了?变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姑娘了???

贺兰月烬来到顾星野的房门前,想敲门的时候却及时收回了手,因为他意识到,我这是在干什么?担心顾星野吗?不可能,我怎么会担心他……

贺兰月烬一甩衣袖转身走了,回到自己屋里却坐立不安,来回踱步,一会儿后,他又去了顾星野的房门,却还是在敲门的时候停住了手,又走了,反复三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

屋里,贺兰月烬心情烦躁,思量许久,最后想着,不管了,得进去看看,万一死里边儿了怎么办?我只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对,我是为了自己,只是因为有厄咒,才不得不勉为其难地关注一下顾星野……

如此想着,贺兰月烬再次来到顾星野的房门前,白皙修长的手指微曲,敲门三声,里面却毫无动静。

贺兰月烬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应,他有些急躁,抬脚就是暴力一踹,将门踹开后,他三两步进去,却见床上有个面朝墙裹着被子坐立的背影。

贺兰月烬走到床边,冷声斥道:“顾星野,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几天不露面,敲门也听不见?”

床上裹着被子的背影没有反应,只呆呆地坐着,当贺兰月烬想再次询问的时候,却听屋内响起一丝压抑的低泣。

听到顾星野的哭声,贺兰月烬懵了,他在床边坐下,强行将床上裹被的人转了过来,就见平时阳光开朗的少年满脸泪光,眼睛都哭红了,看起来惨兮兮的,可怜极了。

贺兰月烬很是错愕,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要哭也是该冷寄哭啊,你哭什么?”

“阿烬……”

顾星野抽噎着叫了一声,声音都是沙哑的,显得更可怜了,他用那红红的泪眸盯着贺兰月烬,神情委屈又无助,带着哭腔道:“阿烬,我见到我叔叔了,他快死了…”

“你叔叔,怎么回事?”

顾星野一五一十地将千山殿的事告诉了贺兰月烬,听完后,贺兰月烬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说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你不喜欢我,一直嫌我烦,这也不干你的事,要是烦你,你会更不喜欢我的……”

少年耷拉着脑袋,委屈巴巴地回道,平时神采飞扬,此刻却像只淋了雨的大狗狗,贺兰月烬这才意识到,面前的少年不管在那方面多过分多混蛋,在某些事上,终究还是少年人的心智,会无助,会悲伤,会不知所措。

贺兰月烬叹息一声,抬手擦了擦顾星野脸上的泪,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些,问道:“你当真打算去找灵珠?”

“嗯,可是虚棂说他要考虑考虑,不给我地图,他让我等着”

贺兰月烬心里几转,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狠心说出了口,道:“寻灵珠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你这修为,分明就是送死,你把厄咒给我解了,我不杀你,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拦你”

贺兰月烬承认自己对顾星野有过一丝恻隐之心,偶尔会觉得顾星野还挺有趣,但也就仅仅一丝而已,他依旧记恨顾星野改变了他的身体,还让他怀了孕,这可是奇耻大辱。

相处这么久,贺兰月烬对顾星野的杀心已经消散了许多,但要他去为了不相干的人冒重重危险去寻灵珠,这怎么可能,他觉得自己不杀顾星野已经很宽宏大量了。

因着厄咒,贺兰月烬不愿让顾星野去冒险,肯定会阻拦,顾星野死了他也得死,但只要解了厄咒,他便可以与顾星野一刀两断,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再无任何瓜葛,顾星野做什么都与他无关。

贺兰月烬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可能很伤人,但那又怎样,本来就是顾星野一厢情愿。

床上,顾星野不说话,只眸中的泪光更盛了,他以为贺兰月烬至少会安慰两句,没想到,贺兰月烬竟是想趁机解厄咒,果然,贺兰月烬依然是那个狠心冷情的玄月教教主。

因为海时的重伤,顾星野已经悲伤不已,现在听到这样的话,无疑心上又被捅了一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