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斩魂刃和锃亮的钢刀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但此刻的斩魂刃毫无反应,就像一把普通的刀。
打斗得气喘吁吁,顾星野一脚踢在一名山匪胯间,那名山匪当即痛嚎,趁此,顾星野一刀捅穿了山匪的腹部。
另一名山匪见同伴死亡,眼神闪过一点精光,竟放弃了杀顾星野,转而向木梯边的老妇人袭去,赶来的冷寄刚好看到这一幕,吓得大喊了一声“娘”,顾星野应声回头,也是瞳孔一缩,一个闪身,挡在了老妇人跟前。
山匪的刀刺中了顾星野的胸口,顾星野闷哼一声,眼神狠厉,手中斩魂刃一挽,一刀捅穿了山匪的脑袋。
山匪倒下,顾星野单膝跪地捂着胸口,以刀杵地支撑着身子,疼得倒吸凉气,侧眸道:“来了,正好,你自己背,疼死我了”
冷寄此刻心生触动,他没想到顾星野竟会为了救他母亲以身挡刀,他又不善言语,不知道怎么表达,竟跪了下去,郑重磕头,道:“我冷寄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
顾星野被吓了一跳,他也没想到冷寄会行如此大礼,他忍着伤口疼痛,虚扶了一下,道:“干嘛呢兄弟,起来起来”
冷寄注视着顾星野,眸中隐隐湿润,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他被这群山匪要挟,这些年净帮着做杀人劫货的恶事,心中有许多无奈,但今天,这些都结束了。
顾星野无奈笑笑,打趣道:“还跪着干嘛,想看我流血而死啊,背上你娘,走了”
说着话,顾星野用刀撑着起了身,捂着胸口向外走去,冷寄背着自己的母亲跟在后面,声音隐隐颤抖,带着细微的哭腔,小声道:“娘,对不起,孩儿让你受苦了…”
老妇人面色蜡黄,身形憔悴,眼睛也混浊了,但笑得很是慈祥,安慰道:“儿啊,娘不怪你,只心疼你,当年来到这里实属无奈,其实娘早就活够了,赖活着,成了你的负担,成了那群山匪拴住你的绳子,还不如死了痛快”
“娘,你别这样说,我有幸遇到这位顾兄弟,他心好,愿意帮我,我们自由了,我再重新找能给你治病的法子”
“儿啊,你还是不懂…”
老妇人幽幽叹息一句,不再说话,她神色疲惫,伏在冷寄的后背上,混浊的眼睛里有水光隐现,即使她被疼痛折磨得形销骨立,但从轮廓眉目依旧能看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
顾星野和冷寄一前一后往外走,等到了寨门处,看到躺了一地的尸体,络腮胡大汉也死了,因为此处有异味,贺兰月烬很是嫌弃,站到了门外头,施惊鹤站在他身旁,高武带着人四处搜寻刚刚那些因为泻药而逃窜走的人。
见到顾星野,贺兰月烬几步上前,蹙眉呵斥道:“谁允许你受伤了,惊鹤,快给他看看,别让他死了”
刚刚顾星野受伤的时候,贺兰月烬就胸口一疼,他刚把山匪头子杀了,站到大门口喘两口气,想着派人马上去找顾星野,就见顾星野捂着胸口出来了。
施惊鹤上前把顾星野按得坐在旁边的石头上,解开衣服看了看,蹙眉咂舌,叹道:“你小子运气真好,要是往左偏一分,你今天就得躺这儿了”
顾星野低头看着施惊鹤处理,道:“很严重吗?疼是挺疼的,但其他的也啥影响啊,刚刚你是没看见,那刀插在我胸口,我还一刀把对手爆头了呢”
“所以说你运气好啊,诶,别乱动”
听着顾星野和施惊鹤的对话,冷寄心里又多了一分感激,顾星野受伤差点没命,让他很是愧疚,他什么都没说,但都记在心里。
冷寄把老妇人放在石头另一边坐着,握着老妇人的手,温柔道:“娘,就是他们救了我们…”
冷寄和母亲低声交谈着,几步外,贺兰月烬气得来回踱步,斥道:“顾星野,我说让人跟着你吧,你非不要,这下受伤了,小命都差点没了,以后你不许再单独行动”
顾星野忍着伤口包扎的痛感,委屈道:“还怪我呢,不是说你们正面拖住吗,我偷偷带人出来,怎么被发现了,山匪来了两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