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切成空,只剩思念和回忆。

隐约晦暗的光线里,床上的美人想象着自己是被顾星野的手进入,好舒服,骚点被玩了,他舒服得低吟闷哼,不时颤抖高吟,似乎爽极了,可他浑身都散发着悲伤的气息,眼尾两鬓泪痕。

良久,黑暗中的喘息一声比一声急切,重重珠帘里,华丽的大床上,传出“啧啧”的淫靡水声,和男人带着哭腔的淫叫……

“嗯啊…要到了,星野,呜…受不了了,不要插了,嗯、嗯…骚点不行了,啊、啊…啊啊啊!!!啊……”

美人大叫喷出,嫩逼抽搐潮吹,逼口张开着,一股一股地流出,淫液汹涌,喷了好多,喷得浑身无力,瘫软在床上喘息低泣。

此后的日子里,贺兰月烬每晚都这样抚慰自己的身体,他想象是顾星野在陪着他,每次把自己玩到高潮后,就紧紧裹着被子,想象是顾星野在抱着他,虚幻的想象让他在深夜里不再那么空虚。

一个月后,千机阁再次来信,孟津在信中说已经查得线索,邀请贺兰月烬前往千机阁一叙。

翌日一早,贺兰月烬出门,一身红衣挺拔优雅,他的脸上,重新戴上了银色面具,所有情绪都被掩藏,就像和顾星野初见时一样,他好像又变成了曾经那个冷心冷情的人。

顾星野曾经抢了他的面具,说喜欢看着他的脸,贺兰月烬自此以后就没再戴过面具,而今顾星野不在了,那被顾星野暖化的心,也再次冰冷坚硬。

除了在夜里想念顾星野是露出脆弱,贺兰月烬比以前更加凌厉冷冽,从前话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可现在,话少得和冷寄有得一比,且再也没笑过。

走出寝殿,怀珠迎上来,贺兰月烬冷声吩咐道:“你去告诉烟织,让她查查南宫见心”

在秘境里最后遇见南宫见心的时候,南宫见心很不对劲,之前贺兰月烬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情绪里,没工夫想别的,而今,他有了新的目标。

贺兰月烬强迫自己振作,他不仅要查玉佩线索,还要给顾星野报仇,那些害顾星野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施惊鹤说得对,与其凄切,不如干点实际的。

所有的悲伤都被压抑在心底,成了不可触及的伤疤,取而代之成为情绪主导的,是无尽的愤怒和仇恨,他要报仇,要杀了所有欺负顾星野的人!

贺兰月烬带着冷寄、慕图图、高武三人前往了千机阁,他强迫自己暂时不去想顾星野。

贺兰月烬每日人前若无其事,只有深夜独自一人的时候,才会发泄真实的情绪,他性格如此,不愿向别人暴露自己的脆弱,而那个唯一可以让他坦然暴露脆弱的人,已经不在了,所以,他只能又做回狠心绝情的冰冷之人。

神武罗秘境里,山崩地裂,尘土漫天,一个小黑影自尘土中快速飞来,仔细一看,正是顾星野和烛龙,二人灰头土脸,乘着斩魂刃迅速逃离此地。

斩魂刃上,烛龙抹着脸上的灰土,抱怨道:“这破秘境真是邪了门了,我这一年都没敢睡沉过,再这样下去,咱俩迟早得玩完”

顾星野神色凝重,回道:“你就别叽叽歪歪了,好歹今天又活下来了不是,我要不拽你,你就埋下面了”

一年来,顾星野和烛龙每天都经历着不一样的危险,有时打个盹,直接地塌了,或者山里过一下,直接山崩了,滔天洪水毫无征兆地袭来,同时还有各种狂暴巨兽,一闻到人味儿就拼命追,他俩休息都必须轮着来,不然一不注意就没命了。

在这种高压环境下,谁都熬不住,可顾星野和烛龙没有选择,为了活命,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终于逃到了安全的地方,寻到个岩洞,烛龙四仰八叉地躺在里面,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顾星野倚坐在洞口,望着外面渐渐降临的暮色,满眼都是心事,他好想贺兰月烬,不知道贺兰月烬现在怎么样了。

被困在神武罗秘境里,每天疲于奔命,好不容易有喘息的时候,顾星野每每都会想起贺兰月烬,以前他黏贺兰月烬黏得要死,如今长久不见,他想得快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