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野推开严沧浪的手,执意跪着,眼眶盈泪,哭诉道:“严长老,我对不起你们,我是受血魔门之命故意潜入贵宗的”

严沧浪的眼神一下子凌厉,隐隐有杀气浮现,冷声问道:“你是血魔门的人?”

顾星野连忙摇头,否认道:“不不不,严长老,我不是血魔门的人,我就是段麟,身份之事不敢欺瞒”

“若你为修罗宗少主,那为何与血魔门卖命?”

“是他们逼我的,严长老,我与父亲失散,这些都是真的,但我不是独身一人,还有我表哥,我表哥受了内伤,被血魔门抓住了,姜岐那厮用我表哥性命威胁,说我不听话就杀了我表哥,我没有办法只能来,可你们如此待我,我不能为了苟活害你们,所以实言相告,只求严长老救救我和我表哥”

顾星野声泪俱下,语气和眼神真挚无比,说到最后还叩了一个头,那诚恳的神情让人没法不相信,加上他是主动说出,更添了几分可信。

严沧浪的眼神缓和,把顾星野扶起,宽慰道:“既然如此,我自是要帮你,你肯定知道一些血魔门的事吧,需得告诉我”

顾星野点点头,恳切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您”

顾星野选择性地把血魔门的一些事告诉了严沧浪,严沧浪听罢沉思片刻,吩咐道:“这样,你先回去,留心着点血魔门的事,把他们的动向告诉我,他们不是安插间谍吗,那我们就来个反间谍”

顾星野心中了然,但脸上满是犹豫,故作怯懦,迟疑道:“我还要回去吗?我害怕…要是被发现,姜岐会杀了我的”

“别怕孩子,你不是想救你表哥吗,你配合我,咱们将血魔门铲除,到时候我派人将你和你表哥平安送回修罗宗”

“那姜岐要是问我你们的消息呢?”

“无妨,他要是问你,你就按我的话说”

“好,严长老,我都听您的”

顾星野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仿佛是个没脑子任人摆布的棋子。

顾星野从一开始就计划要向严沧浪和盘托出,但他并不是真的要投靠严沧浪,血魔门和青灵宗都以为是在利用他,殊不知,他也在利用这两个门派。

谈完话后,严沧浪把顾星野支开,他从顾星野口中得知了血魔门布置在天婴果附近的暗哨位置,当然要作为一番,便把严谨招了过去。

严沧浪与严谨交谈了一会儿,严谨问道:“师傅,你真不怕段麟那小子暴露吗,要是他被姜岐杀了,我们怎么跟修罗宗交代?”

“这有什么,现在关键是我们必须拿到天婴果,那小子若是有命活着,我们把他送回去,修罗宗就欠了我们一个大人情,要是他死了,我们就说是血魔门所为,反正他死活都无关紧要,能帮我们拿天婴果也是他的荣幸,谨儿,你先去办,今晚给血魔门一个大礼”

“师傅好计谋,我现在就去办”

严谨带着一队弟子离开了,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处山崖,山崖中段有个山洞,山洞中灵气浓郁,一株金色仙草静静生长,正是天婴草。

天婴草一人来高,上面结了三个肉色果子,果子拳头大小,形如蜷缩的婴儿,三个人形果子周围灵气浓郁得几乎液化,眼看就要成熟了,天婴果只有成熟才有作用,所以两个门派都不敢提前摘取。

严谨带着人到了山崖下,一阵打斗声响起,片刻后,隐藏在附近的三个血魔门暗哨被杀死,鲜血溅在草叶上,顺着草叶的尖往下滴落。

夜晚,在严沧浪的允许下,顾星野返回了血魔门,一到血魔门,就看见姜岐脸色阴沉。

顾星野屏退其他人,上前对姜岐道:“门主,大事不好,你的人里有奸细”

姜岐正郁闷着,闻此一说,他脸色难看,问道:“何出此言?”

“门主,您想啊,您能派我去青灵宗,青灵宗为何不能派人来我们这里?”

“可这些人都是我从门派里带出来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人见利忘义也是正常的,我亲耳听到,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