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明大惊,连忙翻过,却发现后面连着数页,满纸都写的是不堪入目的浪语吟哦,一直到结尾屠夫快活完留下无力的新寡扬长而去。而下一幕屠夫不见了,又换了个学堂先生。内容又讲的是因着新寡有一子,送去学堂见先生时,先生见这小寡妇貌美如花,色心大起,便在一日下学后,说是邀请她看小儿的临帖,诓了她进屋中,结果将人按在书案上撩了下裙玩弄花蕊,后又一边肏弄,一边用柳条制的细软教鞭狠狠鞭笞了她的肥臀和双乳,将人玩得又哭又叫。
往后还有被两个渔夫按在船上肏、被回娘家路上遇到的土匪们拉进草丛奸的两幕,到话本尾声,这新寡已被调教成了十足的荡妇,镇上的男人都知道她每个夜里就会在河岸的柳林中褪下衣裙,任由发现她的男人们随意玩弄,自此,这柳林夜夜再无寂寥象。
周承明如今才十八,在洋国也无人教这些,虽然偶有见过路上亲嘴的男女,但何时细看过这种腌臜东西,那些淫乱的台词让他脸红心跳,宛如被烈火灼到手一般连忙将书合上了。
现在再看书封和名字,他顿时明白这“柳间吟”的意思了,还有那隐在柳条间的肉色,不正是代表光裸的身子吗?
大哥怎么会买这种故事回来,难不成是随手错拿的?周承明舔舔干燥的嘴唇,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这淫书上瞄。他咽下一口唾沫,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古怪,下身那处更是有时不时被电流轻抚的错觉,裤子前边都觉得紧了起来,他连忙起身去倒了杯凉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温度去除了一些燥热,但不能冲走已经在他脑海留下印象的话本内容。
眼瞅着那些艳词淫句不受控制越想越清晰,简直令周承明欲哭无泪。
好在落月这时前来叩门:“四少爷,落月瞧见三少爷方才进屋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这一声惊得周承明立马冷静下来,他赶忙放下杯子,去将桌上的话本拿过来收在架子上,生怕被别人看见。
整理好衣袖,他特意低下头仔细看了看,确认没有不自然的地方,放下心来,推门出去。
三少爷院子里有两个丫鬟在小声嬉闹,见有人过来,立马分开,其中模样要大些的丫鬟见周承明一身西装不像是什么家丁奴仆,便主动上前:“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
周承明道:“我来找我三哥。”
那丫鬟冰雪聪明,立马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嘴上称呼也跟着改了:“好的,四少爷。”她快步到门边喊了一道,“三少爷,四少爷来找您了。”
周康毅同周承明年纪相差只有两三岁,小时候也曾经常一同玩耍。
周康毅听见丫鬟小霜的话语,手中一沓学生作业都顾不上了,连忙起身出屋去迎周承明。虽说时隔数年重逢,幼时情意仍在,两人并不生分。
周康毅让小霜去取昨日买来的白糖糕和杏仁酥,又亲手泡了香茶,一并摆在桌上,欣喜地唤周承明食用。
“我记着你小时候和我一样爱吃这些,你在那洋人地方待着,一定吃不到这么正宗的点心,”周康毅文质彬彬,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读书人的雅致,性子又温厚,声音也好听,让周承明对他倍感亲切,“快尝尝合不合口味,学堂外有一家有名的糕饼铺子,你要是喜欢,往后下了学,我路过都给你带些。”
“谢谢三哥。”周承明笑笑,端着茶杯呷了一口,“好茶……我已经好些年没喝到这么甘醇的味道了。”许是周康毅太让他放心,周承明忍不住讲了些生活的事,“我住的那处地方,虽然有好些留洋的学生,但是都不曾弄到些好茶好酒。洋人的吃食虽然别致,但要论滋味足,还得是这家里的好啊!”
“这倒是真的。说起来,四弟你离开数年,倒也不知这镇上有多少变化。如今回来了,有些大家已经习以为常的规矩,你没准会觉得不自在,切记放宽心,莫要刨根问底纠对错。”周康毅笑了一下。
“这我当然晓得,每个地方的规矩是不一样的,”周承明疑惑,“倒是这镇上,出了什么会让我不自在的规矩吗?”
周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