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的情绪转变令周康毅的思维有一瞬空白，等理解了他的意思，周康毅低下头，两人脸离得很近，嘴唇都几乎要贴上了：“你这是听谁说的？”

玉秋将头微微后仰，与他拉开些许距离：“我自己看到的。”

周康毅盯着他的脸：“你也在朱家？和谁去的？”

“这不重要，你不要岔开话题，唔……”

周康毅直起身，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捏了捏玉秋的脸，感受到手下的饱满弹性，他眼中含笑，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玉秋，你长胖了。”

这次孕期中玉秋的妊娠反应并不严重，食欲减退的时间很短，加上家中厨子每天换着花样做着吃食，一有不舒服也会马上请大夫来调理，现在月份渐大，食欲也回来了，除了揣着东西的肚子，连带他的脸颊也比之前圆润了一些。

周康毅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在玉秋听来，却是自动与他刚才的质问联系在一起了“为什么和别人跳舞？因为你长胖了。”这话的潜台词可不就是嫌弃他不如以前吗！

玉秋心中酸楚如开闸般外涌，他猛地深吸了两口气，眼眶看着就红起来：“就因为这个原因吗？”

没想到一句随口而出的话会引得玉秋这样的解读，周康毅顿时哭笑不得，又生怕他真伤心地落下眼泪，赶忙捧住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连说几句“你误会了”，将人哄得冷静下来，才开始解释。

他用食指轻轻戳点玉秋的面颊：“别家的夫人在孕期体重都见着长，你倒好，好吃好喝供着，除了肚子，其他地方也不见什么明显变化，我还担心你是不是藏着哪里难受不肯告诉我们，现在可算见着变化了……身子骨不养好的话，生产时也危险，你本来就体弱，长些肉才是好事。”

玉秋抬手按了按鼻尖，执着地问：“还有呢？我前一个问题你还没回答。”

“至于叶洪玲叶小姐……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她有未婚夫的，还记得你之前去学堂给我送饭那次吗？”周康毅压低嗓音，语气暧昧地引导他回忆过去，“当时我们里面办事，中途隔壁的老师还敲过门，那个人叫姚志平……”

他说的细致，玉秋的记忆也被带出来。那时候他对周康毅身边的丫鬟醋意横生，还在周康毅的教师办公室里被他借着问询的由头狠狠欺负了一通……现在冷不防想起那场淫乱的交欢，都让他脸红心跳，玉秋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应了一声：“嗯。”

周康毅不紧不慢地讲：“他和叶小姐青梅竹马，只是因为现在不是好时机，两人一直未成婚罢了。志平还年轻，在那种小学堂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发展，所以在北方开始打仗的时候，他决定跟着去前线看看能不能抓住点机遇，就和叶小姐分开了，他现在是朝露报社的记者，兰韵的事我也请他出了不少力。”

“叶小姐家里人怕战事南移，于是带着她投奔了椿城的亲戚。她自己的打算是等北方平定下来，就过去和志平一起工作生活。这段时间她在立荣做国文课的代课老师，结果有个富裕学生的舅舅，总是前来骚扰她，尤其是得知她快要离开的消息后，行为愈发出格。叶小姐害怕这人，就和志平提过，志平就来联系我了，希望我能帮他关照关照叶小姐。”周康毅停顿了一下，“那天我和她是在路上偶遇的，她当时被那个男人尾随了，所以恳求我陪着她去一趟朱家。跳舞也是因为她害怕那个男人过来找她，所以才找我做的挡箭牌，好绕门口溜出去。情况就是这样，我解释得够清楚了吗，夫人？”

玉秋胸中的郁结随着周康毅的解释一丝一缕飘散，于是心情又肉眼可见地变得不错起来：“还行吧……相信你一次。”

感觉到玉秋的贴近，爱人身上熟悉的气息令周康毅有些动情，他的手从玉秋上衣的衣摆下探入，摩挲着他后背光滑的肌肤：“既然这样，现在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同学？”

“没有了。”玉秋被他摸得腰软，一时没留意到他的称呼。这几日他脑子里揣着事，情绪不佳，都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当下心结一解，被周康毅这样直接挑逗着，几乎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