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反而将成怨侣,在群众的担忧之下,曾婉主动站了出来,她表示她的绣坊还缺人,兰韵离开宋家后与其整日去诵读佛经,不如来拜她为师,也能做到不问尘事,加上他们十几个女子双儿一起生活,还可以相互照应着,只要兰韵愿意,随时都可以找她。
新闻内容一天一个样,关注着这事的众人也很快迎来了后续:宋岳堂拗不过兰韵的执着,无可奈何地选择接受了曾婉的提议,还派了一支小队护送伤病未愈的兰韵南下,自此,两人有缘无分,相忘于江湖,兰韵和宋家没了瓜葛,入荆湾跟随曾婉,深居简出,在她身边做了一名普通的绣娘。
记者特意拍了一张宋岳堂在车站为兰韵送行的照片:一身军装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面前有一位身穿旗袍的女子,她用面巾遮住了下半张脸,手上戴着手套,提了一只皮质的手提箱。两人面对面站着,虽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但笔者给它配上了惋惜深情的文字描述,倒也令这照片增添了几分哀伤之情。
周康毅策划的这一出,既扬了曾婉美名,让兰韵顺利脱身,又保住了宋岳堂的有情有义人设,使几方人都十分满意。
事情结束后,浓景也特意送来感谢,他好似学到了和林珀相处的方式,这段时间两人比以前要融洽些,因此浓景觉得留在他身边做个下人也挺好的。至于没了顶梁柱的浓春楼现在已经变成了什么样,他们各家都不在意,也就没有去打听的必要了……
周康毅出手迅速,掣肘了宋岳堂,又丝毫没有隐藏锋芒,暴露出不少人际关系,原本在外人看来默默无闻的周家老三,借着此事彻底出了名。
玉秋已经有段时间没在餐桌上见过他了,就算是见面也只是寒暄几句,现在事件告一段落,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可周康毅并没有清闲下来,依旧是每日出门,玉秋怀疑过他是不是暗地里被宋岳堂针对了,周康毅却说不用担心,他是在趁着事件的余温多攒些人脉,好备以后不时之需,被他这样反过来安抚了情绪,玉秋也暂且放下心来。
现在椿城已经彻底入夏,气温看着一天比一天热,就算下雨也不见多少缓解,难捱得很。这样的季节里,玉秋也耐不住有些许烦躁,加之胸前不知道从哪日开始,时不时出现隐隐的胀痛,不分昼夜。算算时间也该有这些反应了,因此玉秋并没有特意向他们提起身体的不适,只盼着能早些熬过去,可毕竟这事对他的起居休息多有影响,故而玉秋的精神状态,也看着一点点低沉下来。
周承明见他心情不畅,不清楚事情原委,只当是因为玉秋近日没有出门,闷在家里闷的。眼下他的肚子不特意遮挡的话,虽看得出有异样,但并不夸张,周承明心想:若是现在玉秋就不常出门,往后月份更大了恐怕更不愿意,再整日拘在着小楼中,怕不是孩子没落地,就先把人都憋坏了。
周承明抽空在城中打听了一番,得知有位瓷器商的夫人时常举办交流舞会。这位夫人性情随和大方,身边又有几位子女傍身,想必有许多过来人的经验可以传授的……玉秋能和这样的妇人接触接触,或许能解答一些担忧,调整好心情。周承明心里有了打算,便主动联系了那位姓朱的瓷器商说明了来意,请他向朱夫人转达,朱夫人也是爽快人,很快就派下人送来了舞会的邀请帖,交到了玉秋手上。
玉秋刚拿到邀请帖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朱家的情况他只是略有耳闻,两家交流不多,瓷器的事他也不懂,只当做是朱家有事相求,便在饭后散步的闲聊中问了问。
当时跟着散步的只有周文禄和周承明两个人,周承明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便阐述了几句,说明了目的。周文禄听完后,也认为出门走走散散心是好事,附和了周承明的观点。玉秋因着胸胀的问题还未解决,本是不怎么想出门的,但这次是周承明主动联系的朱家,朱家也愿意帮忙,他要是这时候说不去,岂不是下了两家的面子,这样任性的举动他做不出来,思量至此,玉秋也点了点头,对周承明的关心表达了感谢。
玉秋要和周承明一起去朱家的舞会,这只是一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