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几分钟心脏格外沉重难受,喉咙都泛起?血腥味,他头晕目眩,像溺毙在深海中又被捞起?来。
而且谢照洲压下来的力度太温柔了,他宁愿谢照洲的手掌用力压在他胸口和肋骨,心脏被捏碎了,肋骨被压断了都没关系。
他都不会反抗的,他见到这个人就被撂倒了,只觉得怀抱温柔到让他想?扑过去。
他才不管谢照洲是不是原著的反派,他就是要飞蛾扑火。
谢照洲舍不得再折腾他,托着腿弯将人抱起?来去浴室洗澡。
宁时雪腿软到站不稳,他睫毛都被淋湿了,水珠沿着他雪白瘦削的脊背淌下去,他撑住冰凉镜面,身后是谢照洲滚烫的胸膛。
谢照洲怕他着凉,将他往怀里搂了搂,宁时雪就只能挂在谢照洲身上,他自己懒得动,任由谢照洲给他冲洗。
水雾越来越多,宁时雪那双冰冷的桃花眼都被衬得明亮滚烫起?来。
谢照洲将人拿浴巾一裹,放到床上给他擦药,宁时雪颤着嘴唇,却不吭声。
谢照洲到底没忍住,带着点?欠揍的暧.昧,压低嗓音说:“这么听话。”
“……我不是听话。”宁时雪累到几乎睁不开眼,却还在不服气地反驳。
他手指抬起?,想?抚摸谢照洲漆黑的眉眼,又没能抬得动,掉下去蜷起?指弯,攥住了谢照洲的几根指头,呼吸虚弱地说:“我是喜欢你。”
谢照洲猛然一怔。
宁时雪说完又觉得难为情,他别过头,催谢照洲过来睡觉,等谢照洲在他身旁躺下,他就钻到被子里,又裹住被子往谢照洲怀里钻,理直气壮地让人抱着他睡。
深夜霓虹都不再闪烁。
宁时雪现在才开始后悔,他之前不应该害怕的,也没有多可怕,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多了种跟任何人都不一样的亲密。
谢照洲被他在怀里蹭来蹭去,脖颈上暴起?青筋,将人按到怀中,却轻轻地拍了拍后背,哑着嗓子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