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砚突然怒吼,双眼通红如困兽。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回头看看我?”

傅晚晴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连辩驳的力气没有。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嘈杂的呼喊声。

“晚晴!晚晴!你在这里吗?”

是沈嘉言的声音。

傅晚晴瞬间清醒,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嘉言!我在这里!”

顾时砚脸色骤变,慌忙捂住她的嘴,却被傅晚晴狠狠咬了一口。

他吃痛松手,傅晚晴趁机冲出门外,正撞见狂奔而来的沈嘉言。

“晚晴!”

沈嘉言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声音都在发抖。

他身后跟着几名持枪的人,迅速控制住了想要逃跑的顾时砚。

傅晚晴看着沈嘉言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凌乱的头发,泪水夺眶而出。

她这才发现,沈嘉言的手掌心缠着绷带,还在不断往外渗着血。

“你的手......”

她哽咽着去摸。

沈嘉言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他仔细检查傅晚晴身上的伤口,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与愤恨。

被钳制住的顾时砚突然疯狂大笑起来。

“沈嘉言,我是不会放弃晚晴的,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一定会阻止晚晴嫁给你。”

沈嘉言冷冷地看他一眼,脱下外套裹住傅晚晴,给人使了个眼色。

“带他走。”

回到大院后,傅长官和老王早已急得团团转。

看到平安归来的傅晚晴,傅长官红了眼眶,却只是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嘴里不停念叨。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老王则立刻安排人去找医生给傅晚晴处理伤口。

陆杳被从禁闭室带出来时,看到沈嘉言怀里的傅晚晴,脸上的得意瞬间转为惊恐。

“你怎么还活着,不可能,你不该活着。”

傅晚晴虚弱地笑了笑。

“让你失望了,但我的确还活着。”

深夜,大院终于恢复平静。

沈嘉言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傅晚晴涂抹药膏。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

傅晚晴靠在他肩头,轻声开口。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沈嘉言将她拥入怀中,搂得很紧。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等你伤好了,我们就结婚,这次谁也不能再分开我们。”

傅晚晴点点头,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一觉。

22

禁闭室里,顾时砚蜷缩在角落,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墙皮,眼神在癫狂与死寂之间反复游移。

门外传来换岗的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哐当”

禁闭室的门被推开一条缝隙,负责看守的人低声抱怨着,“怎么突然有些尿急......”

脚步声渐远,顾时砚如同蛰伏的毒蛇,瞬间从阴影里弹起。

他从鞋底抽出藏了许久的细铁丝。

那是他趁人不备从床板缝隙里抠出来的。

他精准地将铁丝探入锁孔,锁芯发出轻微的“咔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