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高逢微第二天半夜便发起了烧,尽管已经请最好的医生退了热,但她一醒就哭闹着要找高逢微。
高逢微清楚自己的女儿有多难带,先天听障让她无法像普通那样理解大人的宽慰,她又被自己娇生惯养,性格执拗异常,见不到想见的人,她能不吃不喝一直哭闹。
“开条件吧,”高逢微坐进沙发里,疲倦地支住额侧,“你想要什么,说吧。”
刑远咬住烟蒂翻起身,走到高逢微身前的茶几坐下,似笑非笑注视了他十几秒,摘下烟蒂,将嘴里的烟雾喷在他脸上:“我想要什么,你不清楚?”
“我不清楚。”高逢微连头发丝都没动,语气冷静。
“我想要……想要什么呢?”刑远摇头晃脑,状似思索起来,“别急别急……快想起来了”高逢微冷眼望着他,直到他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癫狂,咧嘴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逼近过来:“我只想要你跟我一样,我要你也尝尝我这些年经历的所有,我要你也家破人亡,夜不能寐。我要你跟我一样失去一切,这里”
他用力锤了锤自己心口的位置,笑容灿烂:“只剩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