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墓碑上的字时,叶落清猛地怔在原地,眼中满是震惊。

只见那碑上端端正正写着“爱妻沈氏知初”“夫君厉景深立”。

碑上的字狠狠扎进叶落清眼中。

爱妻?

她眼里浮起一抹自嘲,心头忍不住冷笑。

叶落清强压下心中情绪,走到自己墓碑前坐下,蓦然发现眼前的碑角竟光滑的发亮,该是有人常常抚摸的缘故。

叶落清猛地一怔。

难道厉景深他,经常来吗?

叶落清不敢往下想,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三天时光,转眼逝去。

一早,叶落清就乘了马车前往大相国寺。

此时京城郊外,厉景深一行人正在策马赶回。

大相国寺后院厢房。

清风徐徐,带来丝丝凉意。

叶落清坐在桌前煮茶,门口立着一名青衫男子。

男子身影欣长挺秀,沉稳神秘,乌发用玉冠束在脑后。

“三皇子的事,我会派人解决。”

叶落清手中动作一顿:“公子想怎么做?”

男子将手中扇子一收,眸光冷冽。

“总要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才行。”

叶落清轻笑一声,将煮好的茶水盛入茶盏中:“一切听公子吩咐”

男子眉眼微舒,回身走到桌前坐下,端起茶盏细细品了品。

他眼睛一亮,颇为满意:“你这手艺越发精进了。”

叶落清眉眼含笑:“是公子教得好。”

男子眼神落在叶落清身上:“回京有些日子了,和厉景深交手了吗?”

“……交手了。”

叶落清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男子饮茶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感觉如何,心……动摇了吗?”

“心早就没有了,又怎么会动摇?”叶落清摇头,说的斩钉截铁。

男子眸光微闪,沉声道:“京城的事太过危险,我可以另外派人前来。”

“不用,我可以。”

男子微微敛眸,放下茶盏,望向她的眼睛。

“何不放下仇恨,秦州不好吗?”

叶落清垂眸,眼神暗了下去:“秦州很好,有师父有阿峰,但有些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男子眸中闪过失落:“你现在和一年前区别很大,那时候的你至少……”

“那个人是沈知初,而我是叶落清。”

叶落清打断了男子的话,并不想提起从前。

另一边,都护府。

“大人,这是刚刚拦截的鸽子。”

魏青拿着刚从如意坊飞出来的鸽子,递到厉景深面前。

厉景深嗤笑一声,取下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展开。

上面写着:大相国寺,叶落清与人密谈。

厉景深将纸条握在手中,凛声道:“带上人,前往大相国寺。”

大相国寺外。

“大人,我们的人已经将此处围了起来,人绝对跑不掉。”下属对厉景深说道。

厉景深冷笑一声,带人冲进了院中。

厢房的‘嘭’的一声大开!

叶落清猛地一怔,抬头看向厉景深。

满院的锦衣卫,来势汹汹,叶落清心头不由微微一紧。

“厉大人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