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中气十足、带着无尽威严的怒斥声在门外响起。

萧逸凛眸望去,气焰瞬间消减了不少。

“外公。”

张宰辅看着跪了满屋子的下人,眉头皱的能夹死蚂蚁。

要不是女儿只有这么一个皇子,自己根本不会为他谋算!

“都下去。”张宰辅凛声道。

待人都散了之后,张宰辅才正眼看向萧逸,满脸的不争气。

“一个女人都看不住,你还能干什么?”

萧逸支吾着声音:“我也不……”

对于这个外公,他一向是有些害怕的。

“够了!”张宰辅厉声打断了萧逸的狡辩。

“你若还想要那个位置,最近给我放安分点,不要到处惹事!”

“父皇不是已经下旨不查了吗?”萧逸下意识开口。

“陛下生性多疑,此次下旨不过是迫于压力,焉知他不会让人私底下查。”

“是。”萧逸有些恹恹的。

如意坊。

叶落清虽然醒了,但还不能下床,身上的伤口也时不时的抽疼。

虽然都是些皮肉伤,但疼起来也是真要命。

她躺在床上,仔细回想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才会让三皇子把目标放在自己身上。

叶落清想到三皇子那日逼问的事情,眸间寒意顿起。

她让红桃将吴老二喊了上来。

“老板,有什么吩咐。”

“派人去秦州告诉公子,京城有人动了。”

“是。”

天色渐渐变晚,叶落清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

她没想到厉景深竟没来逼问沉船之事。

难道他是看自己受了伤,不忍吗?

心间微颤,却不过短短一瞬,她就否认了这个想法。

都护府。

“大人,方才有人从如意坊后门骑马离开,已经派人跟了上去。”宋锦开口道。

“嗯。”厉景深淡淡应了一声

宋锦端详着厉景深的表情,问了一句:“大人,若此事真是叶老板做的,怎么办?”

厉景深手中动作一顿,随即冰冷开口。

“按我朝律例,依法办理。”

厉府。

厉景深叫了水、换掉身上的血衣后,就在扶风榭歇下了。

清晨,沫儿听到消息赶至扶风榭的时候,下人正拿着厉景深昨日换下的衣物走到门口。

而厉景深,早已出府。

沫儿攥紧了手心,满是不甘。

突然,沫儿看见下人手中衣物的颜色不太对,上前翻动了两下。

那大片的血迹便暴露在众人眼前。

厉景深是锦衣卫指挥使,受伤是常有的事,下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倒是沫儿,一直皱着眉。

她仔细打量着衣服上面的血迹,心头忽的不安了起来。

等下人离开后,沫儿对着丫头小杏吩咐道。

“去打听一下,大人昨夜去了哪里。”

“是。”

沫儿拧着帕子,心事重重的离开了扶风榭。

都护府。

魏青拿着新查到的线索,放到厉景深的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