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我问你一个问题。"他的声音异常平静，“这件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操控？”

我心跳加速，但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我发现，从股价暴跌到现在，你好像完全不紧张。"他缓缓走向我，“别人都急得要命，只有你，好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

“我只是比较沉得住气而已。”

"到底是沉得住气？"江时晏冷笑一声，“还是幸灾乐祸？”

空气再次凝固。我们对视着，仿佛要从对方眼中看穿什么秘密。

最终还是我先开口：“江时晏，你现在是在怀疑我吗？”

"我不想怀疑你，但是…"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做空我们的人太了解公司内部情况了，了解到连我都觉得可怕。”

我面上依然装作无辜：“你的意思是我把公司机密泄露给了外人？”

“我没这么说。”

"但你是这么想的。"我站起身，义正词严地看着他，“江时晏，我跟你一起白手起家，一起吃过苦，一起奋斗到今天。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会背叛公司的人吗？”

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连我自己都差点被感动了。

江时晏的表情松动了一些，伸手想要抚摸我的脸颊，却被我侧身躲过。

"如果你信不过我，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拿起包准备离开。

第7章

“阿苏，我…”

"你什么？"我回头看他，“你是不是觉得，反正公司要完了，所以开始找人背锅了？”

这句话仿佛刺伤了他。江时晏脸色铁青：“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那这个公司确实该完了。"我推开办公室的门，“还有我们之间也是。”

身后传来江时晏呼唤我名字的声音，但我没有回头。

走出公司大楼，我给魏铭轩发了条信息：“他开始怀疑我了，加快速度吧。”

魏铭轩很快回复：“好。再坚持一周，江氏就彻底完了。”

是啊，再坚持一周。

当晚，我没有回家，而是住进了酒店。手机里江时晏打了十几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

躺在陌生的床上，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那时候我们刚创业，为了一个项目连续加班一个月，最后累得双双病倒。江时晏发着高烧还坚持照顾我，一口一口地喂我喝粥。

他说过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着。

他曾经说：“阿苏，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人。就算全世界都抛弃我，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那是我们创业第三年，公司差点因为资金断裂而倒闭。我变卖了自己所有的首饰，连结婚戒指都当了，才勉强撑过那个冬天。

江时晏抱着我，在那间破旧的出租屋里流着眼泪说：“等我们有钱了，我要给你买最好的戒指，最大的房子，让你过上公主一样的生活。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全部。”

他还说过：“孩子什么的不重要，有你就够了。咱们俩相依为命过一辈子，比什么都强。”

多么美好的承诺，多么动人的誓言。

可是现在，这些话听起来像是最恶毒的诅咒。

我在酒店的床上翻来覆去，那些甜蜜的回忆像钝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越是回想起当初的美好，就越觉得现在的背叛可恨。

手机震动不断，江时晏已经打了二十几个电话。我终于按下接通键。

"阿苏，你在哪里？"他的声音焦急而疲惫，“我去了你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找到你。”

"我在想一些事情。"我的声音空洞得像来自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