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对视上宁商羽低垂而来的琥珀色眼眸,逐渐懂了。
更熟悉一下的深意。
…
林稚水已经近一个月没做味觉康复测试了,她年幼时起,自从味觉系统出现障碍后就变得极挑食,借阿瞒的话来形容,便是只喝露水就能长大似的。
也?因?此林稚水哪怕足不出户,体质也会面临营养不均匀的问题隔三差五的生个小病。
后来林曦光为了让她从心理上开始接纳肉类食材,重金聘请了专家?团队研发?了一种呈金黄色,口感跟嚼肉一样的水果蘑菇。
像是纯粹研发?出来是给她当磨牙棒用的,林稚水喜欢这?种蘑菇,握在手心?里,轻轻一咬,汁液四溢,那种高度浓缩的甜度能让她口腔的味蕾终于尝出点不一样来。
后来她就喜欢上吃各种无?毒却色彩斑斓的漂亮蘑菇……
甚至人小胃口大起来。
要林曦光给她研发?一种超级超级大的。
事情过去太久,随着味觉逐渐康复得不错,林稚水已经忘记林曦光当初到底有没有给她研发?出来。
林稚水迷蒙又湿润的视线逐渐清晰
入目是:
在幽暗里的宁商羽刚披上睡袍。
林稚水坐在柔软的被褥间不动,其实?摇摇欲坠着,以前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吃菌类是可以把唇角撑裂的。
哪怕没镜子照着,她也?能想象到肯定?跟过敏一样泛着红。
就在林稚水抿住红透的舌尖儿,唇齿几?度想说话时。
宁商羽径自出去了片刻又重新折回了,随着他俯身朝床沿靠近过来,手臂顺势将先前熄灭的照明灯也?打?开。
突然间亮堂堂的,引得林稚水下意识地闭上眼。
而宁商羽骄矜的面目上的神?色彻底归于冷静,已经娴熟地拆了药盒,长指沾了少许的量,涂抹到她唇角处,许是触感分明的力度没把控好,下一秒,林稚水皱眉:“疼,轻点。”
她偶尔很耐疼,偶尔又嫩得禁不住一点儿疼。
宁商羽从善如流地放轻了动作:“行。”
伴着薄荷凉意的药膏逐渐地覆盖在她隐隐有灼热的地方,林稚水肩膀都忍不住蜷缩起来:“还是疼。”
宁商羽幽深的视线扫了她眼:“是你嘴太小。”
林稚水微微瞪大了眼,震惊得连被生理泪水淌过似的眼尾那两颗红痣都在晃, “分明是你太大了,我是全世界最完美最标准的唇形好不好。”
“而你……”
她转瞬又把眼睫微微下垂,说,“绝对不是国际标准尺寸!”
*
宁商羽在新西兰北岛的酒庄行程只有半周,生意谈完就会折返泗城,近期的日程安排都不会出差,恰好那位把自己醉了个两三天的宁濯羽也?酒醒来了。
自己的私人机不坐,非得顺道搭上宁商羽那架湾流G650ER公务机。
登机后,他指骨轻抬了下压在高挺鼻梁上的金边镜框,就跟拿放大镜看林稚水似的,扫了一眼:“飞机上还戴口罩啊?”
林稚水清澈冷淡的音色从挡住半张脸的洁白口罩透露出。“我过敏了。”
毕竟长时间的飞行太寂寞无?趣,宁濯羽漫不经心?地还想跟她聊会天,正要说过敏不是得透气,还捂着那么严实?做什么?
怎料,林稚水已经走到离半米远的沙发?坐下。
她不摘口罩。
也?不理人。
特别是某位姓宁的……
她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单方面没搭理了。
这?种微妙的气氛不止宁濯羽察觉到,随行的秘书们都敏锐地尽量减少发?言,唯一知?晓内情的第三者大概只有奚宴了。
毕竟口罩是他为林稚水提供的。
涂了两日唇角结痂的药膏……也?是他暗地准备的。
到了午餐时间,林稚水滴水未进,只因?宁濯羽没个正经样,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