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彻底活过来,不能视物的朦胧视线逐渐恢复清明,人已经在浴缸里了,水流声骤然在耳畔响起,哗啦啦的,稍微侧过柔软脑袋,发现是宁商羽跟她一起洗。
林稚水只有眨眼的力气,小嗓子湿乎乎地的问:“我还好吧?”
宁商羽看她在频繁的刺激之?下,意识还不很清醒,不过倒是惜命,第一反应是关心自己的身体健康,于是薄唇溢出危险又致命的低笑:“很好,你自己觉得?呢?”
林稚水又柔又乖地歪着脑袋,真思考了起来,“你太粗暴了。”
这是她对这场夫妻义务的点评。
非常客观!
不带任何个人私怨色彩、以及对他盲目的爱意那?种!!!
她虽然脑子都快被今夜暴雨砸晕,可好几次稍微清醒一下的时候,都觉得?他是完整的入了,又看不到?,没证据!
“谁粗暴?”
林稚水没证据,但是宁商羽却有她的,随即,在浴室雪亮光线下,他把烙印着黑色刺青的手?臂递到?她眼下。
那?指甲印,道道都透着鲜红,专门是往紧实肌肉去划破的。
林稚水垂着眼的视线定格住几秒,瞬间变哑巴似的,肩膀也?微微瑟缩了一下。
紧接着,宁商羽从不亏待自己,便攥住她手?腕,引导着,要求着她做出点弥补,帮他清洗。
林稚水今晚被惊人的“小老公”来回折腾得?够呛,已经不是很爱它了,于是蜷了蜷透粉的手?指,轻轻一咬牙关:“我没抓啊,你有什?么证据是我抓的呢?”
宁商羽面无表情:“你没抓,是猫抓的。”
一个小时后。
他把这只爱抓人的毛茸茸白色小猫从里到?外洗干净,拿出药涂抹完后,又用浴巾裹干净,才抱回了主卧。
从地毯到?床中?央,都痕迹斑斑,蔓延着雨夜里爱与欲混合着的荒唐。
林稚水无暇细看,被抱到?稍微清爽点的位置躺下,继而,听到?宁商羽胸膛游刃有余贴着她后背时,说?:“看床边。”
林稚水一副困倦至极的可怜模样,原本都快模糊睡着,忽地听到?这句,下意识去看,也?没看到?,启唇说?:“什?么都没有啊。”
“很快就有了。”宁商羽刺青的手?臂很自然搭在她腰侧,热量和?冷杉的气息都熏染着她,漫不经心地说?:“下次摆个摄像机在这个位置上,看看能不能录到?那?只爱抓人的逞凶小猫。”
林稚水睡意顷刻消散,也?分不清是因为他的触碰,还是话,连面颊都发烫起来。
录下来啊?!
不知道为什?么,林稚水更倾向于宁商羽没有故意为了吓唬她,才这样说?的。原本感觉被岩浆似的热量给溶解了一遍的身体,除了酸外,又开始有水流迹象起来了。
宁商羽比她更一步察觉到?,手?臂正缓慢抬起,还没有动作时,搁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倏地就刺耳的响了起来。
凌晨四点的时间,本不欲理会。
林稚水唯恐他三倍的副作用还没彻底泄完,又把她摁住,便善解人意的提醒起来:“接电话。”
宁商羽抱着她没放,只是高大的身躯稍微起来点,将?手?机拿过来。
是宁濯羽的深夜致电。
接通时。
宁商羽语调淡漠:“有什?么事?”
宁濯羽那?边置身的背景似乎格外喧闹,衬得?他的音调略低又罕见?的严肃:“哥,老宅这边出事了。”
……
老宅出事。
自然是得?宁商羽这位坐头把椅的掌权人来主持大局,这种重大场合,连林稚水都必须去露面,等赶到?时,从乌云隐露的天光逐渐洒在了气氛瞬间变得?死寂的老宅里。
能有这个进家族核心圈的羽字辈都来了,一眼望去,在露天的宽敞庭院内,满目的衣冠似雪。
宁商羽迈步踏入,一袭黑色高级面料的西装在身,衬得?锋利又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