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混乱的意识迷迷糊糊间,她能感觉宁商羽去冲洗完冷水澡,随便就披着一件浴袍躺回了她身边,不到片刻,又将?她这副酒精影响下软绵绵的身子骨搂到怀中?。
虽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下秒就要陷入昏厥中?,林稚水还是强撑着一丝意志力,去咬了他下颚一口,虚弱地说:“大?坏人,你灌我一嘴巴……”一嘴巴的坏东西。
宁商羽任由她磨牙似的咬法?,没躲避,似笑了下。
这声笑,落在林稚水的心脏处,跟烙印一样,直到次日正午醒来,哪怕身边已经无人,她逐渐清醒的脑子,竟想?的是:
宁商羽昨晚是不是笑她了???
林稚水不太确定有没有听错,裹着被子,只露出?雪白肩膀在床上坐了很久。
等半小时后。
她快速洗漱完,反正不出?门也懒得?穿衣裙,散着乌黑长?发,故意从衣柜里挑了一件宁商羽的丝绸黑纹衬衫,过?于宽大?,完全可以当睡裙穿,恰到好处地遮挡住了腿部,就慢悠悠下楼了。
这会儿住处没什么人,除了奚宴捧了堆文件进来,看到她穿宁商羽的私人衣物,又没梳妆打扮,衬得?一张脸蛋无表情时格外清冷,便立即移开视线。
多一秒都不敢端详,把文件往茶几上送。
而那位正主,坐在长?沙发上,许是今日也没有出?门行程,十分罕见地没穿往日妥帖合身的正式西装,而是衬衫黑西装裤,清清爽爽的毫无配饰。
即便是这般随心所欲扮相,宁商羽高大?优越的身形和那张脸,都是极瞩目又俊美?。
林稚水停住欣赏片刻,脚步很轻绕着手扶半圈,走到后面,身子朝前倾,几乎是趴在沙发背上,离他很近,唇齿磨着轻轻字眼吐出?来:“商羽。”
宁商羽倏然?侧目,对上她那双坦坦荡荡的琉璃眼眸。
一醒来,林稚水没有真酒醉到昨晚出?现失忆断片的程度,那些如何吃酒的香艳画面都记得?,甚至印象深刻在了脑子里,甚至有那么几秒,想?起时,喉间还隐隐有股烈焰滑过?的滋味。
但是她却音色柔软唤着他名?字,自然?剔除去姓氏。
不消片刻,宁商羽神色如常,抬起筋骨匀长?的右手捏着她下巴,似乎是要接吻的意思,而林稚水避开些,微微屏住呼吸,小小的抱怨着:“你都不回应我啊。”
“这还不算回应么?”宁商羽欲亲她这张漂亮的小嘴巴,挑了挑锋利的眉,示意她凑近些。
林稚水偏不给亲,面对面,又要与?他亲昵到了几乎鼻息相闻程度。
很快宁商羽便饶有兴致说:“叫我又不给亲,是想?我亲别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