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知道什么,可是她觉得有必要知道。可是当年的故事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只是十几年前的事,为什么都没有人知道?可看上去又不是在说谎,有人对她说想什么就得去档案室,老档案是医院的‘百晓生’。她推说是想查资料,老档案拿出了她要的病历,她边看边和他闲扯起来。
“那天我值夜班,听到老护士长吓唬小护士们说医院闹过鬼,吓得我一个晚上都提心掉胆的!您说真的有这事吗?”
“哪家医院不死人呐!你念这么多书还信这个?”老档案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可是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不是病死的,从咱们旧大楼跳下来的,还抱着一个死孩子!说冤死的!真的有这样的事吗?”
“那是???十七年前的事了,说是孩子死了没法跟部队的老公交待,寻了短。有个护士去拉她也被带了下来,不过她没死,只是瘫痪了。给她孩子看病的那个大夫也疯了,看到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想不疯也难。真的很惨!唉!”他叹了一口气,想想不对,抬起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小儿科的人全都不在了,没有知道这事!”
“为什么都不在了?一个人也没了?”她不禁看着他的眼睛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老档案也盯着她的眼睛,满脸的警惕。
“是事故对不对?!”她看着他的眼睛。老档案收回了档案,看看她,不再说什么了。她想想应该也没有什么可以问了,她离开了档案室。午饭是和顾清和彭宇一起吃的,顾清请客,不过还是医院的食堂。彭宇也不吭声,静静的低头吃饭。顾清看看他,敲敲桌子。她们一起抬起了头。
“你在干嘛,怎么也不说话?”
“说什么?”他口气不善,昨天的事还没缓过来。
“你们科主任说你太大牌,让我领人!”他瞪着彭宇。
“???老师!这个,彭宇只是工作压力太大???”如果传到了顾清那儿,就说明主任已经受不了了。
“你不用说话!”彭宇喝止了她,转头看着顾清,“我想从头开始,我想报您的博士生!可以吗?”
“还要混下去?”他有些吃惊,才一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差。他一直就在混日子,他对自己看得很清楚,他对当医生没安文那么执着,那么高的要求。
“我不会再混了!”他低吼着,“我就不信,外来的和尚还真的好念经!”她低下了头,不再说什么了。也许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情。
“你呢?准备好了吗?”他看向了安文。
“是!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她笑了笑,明天就是她工作的最后一天,想了想继续说说下去,“机票已经拿到了,我就不去看师母了,我不喜欢说再见!”
“想一个人离开?”他点点头,没几个人喜欢说再见,可是她这样敢说出来的倒真没几个,说起来还真的有些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