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要求和我结婚,主要是他不想那些族人,得到他的遗产。用他的话说,他就是扔到水里也不便宜那群狼。我告诉阿尔房斯,我怀孕了。我正打算让我男朋友到这儿来接我。他笑了起来,问我,‘你是希望你的男朋友因为爱你而接受你;还是因为你怀了他的孩子,不得不接受你?’他是个极聪明的男人,于是我因为这句话而嫁给了阿尔房斯。一方面我要照顾他,一方面他可以给我的儿子一个家,一个合法的身份。老董曾经说过我,说我是个没什么道德感的女人,我知道,我也承认这一点。我一直认为自己很理性,我以为自己总能理智的作出正确的选择,其实我错了,我认为正确、理智的选择往往是错误的,因为我不知道什么对我是最重要的。”
彭宇似乎有点明白了,细想想,他也开始不确定了。人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他在心里轻轻的问着自己。
“你心情不好是因为刘晴吗?”彭宇想了一会的问着。
“为什么会这样想?”安文的表情有些让彭宇吃惊,她似乎反应过度了。
“不是,因为她你这两天好像有点反常。” 彭宇连忙摇头,解释起来。
“反常?”安文愣了一下,很快笑了起了,反复着那两个字似乎觉得很有趣,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看着彭宇,“你觉得我们应该救刘晴吗?就算老董为她付清了医药费,老董为她提供了工作又如何?她一辈子都打了妓女的烙印,洗不掉,擦不净。就算将来她出国了,又能如何?她逃不开她心灵的烤问,‘我是个妓女’!她内心的声音会越不越大,她总有一天会再次站在高楼上,投奔大地。那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傻瓜!其实男人都是嫖客,女人全是妓女!”门被推开了,他似乎听了好久了,彭宇很不喜欢他刚刚进门的那句话,可是他又不想反驳,彭宇觉得,对话似乎才刚刚开始。
“你来多久了?”安文更关心这个。
“刚刚听到你说那个女孩。”董明解释着,“你的律师把电话打到公司了,说有一封你要的邮件,寄到你的电子邮箱了,让我跑一趟。”
“你可以打电话。”安文叹了一口气,又看向了窗外。她心情很差,不想看什么邮件。
“我想顺便来做个身体检查,听说办移民得有健康证明。”董明轻轻的揉着安文的太阳穴,他知道这几天安文的压力很大,她在见过罗列之后就一直没有笑过。只在吃过午饭后对自己说明了刘晴的情况,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把经过说了便去睡了。晚上他看她们母子一模一样倦着有如婴儿的睡姿,董明知道是时候做决定了。人生什么最重要?他已经五十岁了,他觉得安文和马克最重要,他不想失去他们,如果他们需要自己,那就和她们一起离开吧。董明把马克送到老刘家,便回到了医院,在门口便听到了安文对刘晴的那番话。董明突然觉得即使自己跟她们走了也是白走,因为安文已经说很明白,她逃不开的是自己内心的那个声音。她这些年来一直在对自己说,‘我是妓女!’而此时,这个声音已经大到安文自己也无法遏止的地步了,她在崩溃中。
安文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似乎一点也没听见董明说要离开,她只是疲惫不堪的闭上了眼睛,她想逃走,可是她知道自己真的已经无处可逃了,也许真的投奔大地,是自己最终的结局。
“男人天生就是嫖客,女人全是妓女;男人为了想不寂寞而花钱去找女人,和他投资金钱、时间去谈恋爱、结婚,本质上没多大的区别,目标一至;女人也是为了想要一个家庭、孩子、依靠,为了各种的理由,而恋爱、结婚,或者因为需要换取金钱也是殊途同归。如果按你的想法来看,换金钱的就是妓女,换婚姻的就是爱情,不成立!”董明说得有些残酷,可是这种残酷的语言似乎才能打动安文的心,她睁开了眼睛,仰起头来,看着为自己按摩的董明。
彭宇觉得这两个人真的是天生的一对,他们说的话自己一句也不懂,可是他不舍得出去,他想留下听听看。
“用身体来换爱情和身体换金钱一样可鄙,可是人是有需求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