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周不去扶育所，结果捷琳娜几次电话通知一拖再拖，真正上班的时候已经是三周后了。
宋言承认，和爱人在一起，怎样都是快乐的。但这样长的假期真有些乏味，况且在娱乐方式极少的情况下。
他们也出去过几次，大多是散步，顺道去杂货店采买。那儿差不多是米拉尔最繁华的一条街了，百货店也在同一条街上。甚至还有照相馆、古董店什么的，虽然看起来门可罗雀。
尤里的力气好大，这和他纤瘦的外表真不匹配。他提起一大袋日用品时老板都惊呆了，而且手背上青筋都没有露。
“真的不需要帮忙吗？”宋言问。
尤里朝他弯唇笑笑，一点儿都不吃力的样子。
好吧，宋言对自己的力气有数，把手搭在袋子上，权当也出分力了。
“进去看看？”
路过古董店时，尤里说。
宋言没去过，他一个人的时候极少出入生活所需以外的场所。不过尤里在这，就欣然同意了。
全世界的古董店都一个样，卖些乱七八糟的旧旧小玩意。店里灯光昏暗，架子上的戒指、配剑什么的，看上去粗制滥造，边角毛糙。
做这种生意真的能活下去？宋言偷瞄一眼角落里打瞌睡的beta，暗自纳闷。
架子底下也有一箱，像是刚进的货。他们走进看了看。
这和其它东西不太一样，宋言立即这样想。他说不出来，就是觉得要好些。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和克里斯蒂娜那群人的首饰真的很像。
尤里弯腰，捞出一条链子来。链子很长，拿出来才发现原来是两条缠在一起，底下连着怀表。银的，花纹的凹痕微微发黑。
宋言看一眼就喜欢上了。可能不止因为表盘的确好看，还因为有两个。宋言最近对这些一对一对的东西特别着迷。
尤里打量了它们一会儿，回头对上宋言渴望的小眼神。他就温柔笑笑，拿着表过去了。
留着小胡子的beta打着哈欠醒来，半眯的眼睛闪过精光。
“一百二。”他说。
“五十。”尤里道。
“一百。”
“六十。”
“九十，不能再少了。”
“八十，”尤里很有礼貌地说，“两个。”
他们走出店子的时候，宋言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了。
“你刚才好厉害哦。”仙子也会讨价还价啊。
“我在试探他的。”尤里弯弯眼睛。
“不过确实不止这个价，”宋言肯定地说，“一百二一个都不止。”
“嗯。”尤里好像也知道的样子。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就是捡了便宜的普通人罢了，宋言很快想。
尤里把其中一个递给他，宋言就缠一圈在手上，举起来对着落日。
“看，钟楼！”他指向不远处。
那是一个城市的中心，尖尖的顶插入晚霞里。它较前两年破败了，但仍然庄严古朴。
“真好看。”湖蓝的眼睛脉脉看着宋言，有隐藏的情绪。后者出神地抬头，脸颊映在橘红的暖光里。
“是啊，真好看。”宋言说这三个字时总喜欢小小叹息，好像什么不得了的美景一样。
他回头拉住尤里的手，开心地晃了晃。
“回家啦。”
17
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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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工这天早上，宋言不是被尤里吻醒的，是被外边的广播吵醒的。他睁开眼，尤里正虚虚拢在他耳上，领口敞着，隐隐可见胸前的红樱。他很无奈地笑。
宋言仰头亲他一口。
“早安～”
“早安。”尤里轻轻覆住他的唇，声音不很清晰。
广播冗长，大段溢美之词，宋言洗漱完才听个囫囵。大抵是科拉公爵那位被绞死的夫人的丈夫，在前线大获全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