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的削桃木,左手边放着一个被刀尖割出来的一块巴掌大的铜镜镜面,这刀质量真不错,割完镜子再削木头一点也不影响。
就是割镜子时那极度刺耳的声音将小魁膈应跑了,以至于他现在只能一个人一边琢磨慕容的伤势,一边吭哧吭哧削木头。
仿佛感觉到他太无聊似的,不一会儿,慕峥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苏云泺动作一顿,斜眼瞧慕峥走进来,没有第一时间就开口撵他,慕峥原本是来问他父亲的病情,进门见他削桃木,才想起他今日说要等镜子做好才有结果,于是只走进来,没有开口说话。
他们曾经的相处大部分时间也是沉默,但那时却十分惬意,却并非是如今腹中藏着万千语,一言不能吐的尴尬状态。
苏云泺一边漫不经心的将桃木刻成云纹状,一边开口:“哎,问你个事儿。”
慕峥点头:“嗯。”
苏云泺:“打伤你的人,除了感觉年轻外,还有别的印象吗?”
慕峥想了想,道:“黑衣蒙面,身形魁梧,情绪似乎不是很稳定。”
苏云泺慢慢咀嚼这几句话,眼神一飘,用刀尖指指他的肩膀:“衣服脱了,转过去。”
慕峥:“……”
他这几天真的快变成个流氓了,到处扒人衣服。
尽管他心理阴暗的确实挺喜欢看慕峥脱衣服就是了。
慕峥想起他今日貌似真的看出父亲身上的症结所在,于是顺从的解开腰带,转过身屈膝,将后背给苏云泺看。
这一眼看去,苏云泺心底咯噔一声。
在慕峥肩头未愈的伤痕上,竟遍布诡异的红血丝,这些肉眼看不出的红血丝乍一看没有章法,但苏云泺知晓其中来由,多看几眼,便看出这些血丝并非来自慕峥体内,而是从崩裂的伤口处蔓延而出,在他的后肩向下,画出半颗狰狞的骷髅头,且蔓延之势未尽。
这是一个久违的图案,苏云泺认识。
待它蔓延到整个后背时,血丝将绘出一副拈花骷髅的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