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刑在江二江三报数下已完成了20杖。

只见刚刚还嚣张不忿的陆涛背上全是血痕,实心长棍打在背上,一下一个血印,叫声也从痛呼到了微弱的痛吟。

时不时的还喊爹爹救命,喊姐姐救命之类的言语。

姜星心情愉悦的勾着唇,此人正是那日和陆婉儿一同围攻自己和茗山之人,没想到江辞竟然一点不给那老头面子,看着板子次次见血,姜星脸上笑意越浓。

低头喝了口茶。

原本担心星儿姑娘害怕的江一闭了嘴,看着少女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江一心中觉得怪怪的。

哪个好人家的姑娘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会不害怕啊,还笑得出来?

江一心中默默思索自家主子到底带了个什么人回来。

陆羽天看着打在儿子身上的长棍,深邃眼眸有些阴沉,他用力捏紧茶杯,这才没有失态,他明白这是江辞刚刚回来,在杀鸡儆猴。

江辞对陆婉儿的言语未置一词,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看着江二江三动手。

不一会儿,江二江三便利落的完成了杖刑,随后拱手说道:“盟主,50杖,一杖未少,全部完成。”

江辞放下茶杯,嗯了一声,朗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入我武林盟,自然要遵守武林盟的规矩,凡坏规矩者,便要施以惩罚

。”

江辞的话音刚落,两边众人纷纷抱拳称是。

江辞这时才看向江霖,“送他去治疗。”

江霖满头是汗,不敢看兄长明亮的眼睛,低着头起身和陆婉儿对视一眼后,连忙在盟中弟子帮扶下带着陆涛出了门。

接着有几个武林盟弟子利落的把厅中那个假扮无痕派弟子的青年尸体抬了出去,擦拭了地面之后,此地的血腥气才散了一些。

只是在众人心中这血腥气依旧未消散,一些原本因盟主外出月余而心存邪念的人纷纷收回了想法,眼观鼻鼻观眼的端坐着,仿佛无事人一样。

江辞看向跪在厅中的陆婉儿,“既然这无痕派弟子是假,而真正的无痕派掌门之子仍在,他们二人的证词,你可分得清真假?”

陆婉儿娇躯一震,压住眼中的杀意,低头拱手道:“自然,自然是分的清楚。”

“可是盟主,除了无痕派,其他门派幸存者皆是看到了听月教,还有他,他是听月教教徒,他的话必定是真,这屠戮武林人士和百姓的妖邪必定是听月教无疑!”

“哦,是吗?”江辞看向其他几人,看着他们不敢与自己对视的模样,而后目光落到那自称是听月教之人,“你是听月教弟子?”

那名自称听月教弟子的青年拱手道:“是,是的,盟主。”

“江四,把他上身衣物扒掉。”江辞淡漠的看着他,而后吩咐道。

江四从他身后走到厅中,利落的撕扯开青年的衣物,露出了青年干瘦的上身。

“你们且看。”江辞朗声,而后指着青年的左肩偏后的方位,“此人左肩后侧无弯月印记,也敢说是听月教之人!”

一些与听月教有些交往的门派连忙看过去,发现这青年的身上确实没有弯月印记,一个个彻底沉默。

若是之前无痕派被人假扮诬陷听月教也就罢了,毕竟只是一个证人,其他证人还可以证明。

可现在若是这个自称听月教之人也是假扮的,那这背后的阴谋,让人不寒而栗。

青年慌张弯腰诡辩,“盟...盟主,我本是五年前加入的听月教,数月之前我察觉听月教教主计划屠戮武林,便逃了出来,印记自然因为厌恶而除掉了,并非没有印记啊,请盟主细查。”

“盟主,您此番盘问究竟是何意思?”陆婉儿跪直身体,目视江辞,神态仿佛是被人污蔑了一般不屈,“先是盘查,后惩罚舍弟,现在又说婉儿找的证人是假。”

“盟主您是在责备婉儿是非不分,听信谗言吗?”

陆婉儿眼角留下一滴泪水,仿佛倍受侮辱般的声音哽咽,“若是盟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