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您怎么了?脸色怎的如此?难看?”

梅霁勉强一笑,“不碍事,只不过是有?些头?晕呕吐罢了,想是因为她的缘故。”

虽只有?月余,能否顺利产子尚不可知,但他却?觉得腹中所怀的骨肉定是个聪明可爱的女婴,如她娘亲一样。

傅绫不知他心中所想,见师父目光落在尚且平坦的小腹上,心下不禁愈发愧疚,忙给师父斟了杯温茶,指着那?些补品道:“师父您受累了,这些上好的人参与补药是我娘亲外婆叫我拿给您的,对您的身子与……腹中的孩儿大?有?好处。”

梅霁眸光温和?,“多谢她们了。”

他静默须臾,嗓音微涩,“想必你家人知晓我的事,定会很瞧不起我。”

傅绫连连摆手儿,“怎么会!我娘亲与外婆向来都十分敬重师父,知晓您竟会怀孕,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关切……”

她耳根微红,下意识地?隐去?了娘亲外婆猜测师父会中意何?种女子的话,笑道:“师父,前几日您表现地?如此?平静坦然,我还以为您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呢。”

梅霁凝望着她,眸中涌动着晦暗不明的浓郁情绪,缓声道:“旁人如何?看我自然不在意,只是若是你的家人,我又怎会无动于衷。”

傅绫心头?大?震,脑海中飞快而模糊地?闪过一个念头?,她未及抓住便消失不见,怔然愣了愣,见师父只是静静看着她自己,不禁脸上一热,道:“师父,天色不早了,您早点安歇。”

“绫儿。”梅霁却?叫住她。

“怎么了师父?”

“我的怪病若是再次发作,你还会来帮我么?”

“当然!”傅绫旋即问,“难道师父是又有?什么不适?”

梅霁道:“昨夜隐隐有?几分燥热,不知今夜如何?。”

“那?不如这样。”傅绫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精巧银铃,找出?一捆麻绳,一端系在铃铛上,一端系在了师父床头?,“待会儿我将铃铛放在我枕边,师父若是难受得厉害,不妨扯动麻绳,我自然便可听到声响,会立时来找师父。”

梅霁目露歉然,“如此?一来,岂不是会打搅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