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3)

幸好,魏庄人都到庄子前看热闹去了,整路的施工队正式进驻魏庄,开进来很多的车子和机械。因为如果每天在魏庄和驻扎地来回耗费的时间太长,燃油也太多,所以有一部分施工队的工人会借住在魏庄,魏七爷等人正在和施工队的工头谈条件,而魏庄其他人就在旁边看热闹。

魏庄一向安静,难得有热闹的时候。

此时,连路边的土狗都感觉到了周遭的骚动,兴奋得绕着人群打圈子。

魏宁回家打算换身衣服,他现在穿得这身已经见不得人了,全都是泥巴、灰尘,撕破了好几道口子,这就算了,还蹭了一片又一片的苔藓,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他脸上、手上那些一些细微的伤口,正往外渗出一些红血丝。

魏宁一推开门,就愣住了,魏妈妈和魏三婶两个人坐在堂屋里,头靠着头,不知在说些什么,看到他进来,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魏妈妈立刻跑过来,一把揪住魏宁,“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你又干什么好事了?”

魏三婶也急忙忙过来,“阿宁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跟妈说,妈帮你出气!”

魏宁被两个紧张兮兮的长辈围着,顿时觉得压力很大,眼前这两个人,他是一个都不敢得罪,只能堆起了满脸的笑,“妈。”他对着魏妈妈喊了一声,转过头,看着魏三婶也叫了一声,“妈,刚才帮魏时上山采了点药,弄得这身,你们别担心啊,没事,真没事”他上下拍了拍自己,示意自己真的安然无恙。

魏妈妈听到他叫魏三婶“妈”的时候,表情有些僵硬,不过随即又缓和了下来,装作不在意地对魏宁说,“那还不快点去把衣服换了。”

魏宁应了一声,就往自己屋走去,进了屋,刚把上衣脱了,魏妈妈就一头闯进来。

“阿宁”魏妈妈看着自己儿子,欲言又止。

“妈,你要说什么?跟自己儿子还有什么不好说的。”魏宁找出件衬衫,穿上,正系扣子,看他妈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笑着说。

“阿宁,你知道阴婚的规矩吧?”魏妈妈开门见山地说。

一听到“阴婚”这两个字,魏宁手里的动作立刻停下来,他狐疑地看着魏妈妈,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还有什么规矩,不是就现在这些?”

“其实一开始我就不同意这阴婚,你年纪也大了,二十八、九,望三了,我等孙子都等得头发白了还没看到影子,现在一结这阴婚,又得往后推,哎,真是,真是,运道不好,怎么就偏偏是你的八字和魏惜的合”魏妈妈唠唠叨叨地说。

“停,停,妈,你的意思是?”魏宁打断了魏妈妈。

“这结了阴婚,五年内,你就得守身,不能有男女那事”和儿子说这种事,想来也让魏妈妈有些不自在,她含含糊糊地说,“这也是阴婚的规矩之一,在阳世的那一方不能泄了阳气,要是泄了阳气,被阴间的人知道了,那就会出祸事,这不管是人还是鬼,都望着和自己牵红线那个人,能一心一意”

魏宁表情有点僵。

另一方都已经死了,还怎么求得一个活人的一心一意?

19走邪

虽然魏妈妈说得语重心长,但是魏宁并没有把这件事真放在心上。

魏庄那么多七七八八的古怪规矩,早就被很多魏庄人,尤其是魏庄的年轻人阳奉阴违或者弃之不顾,唯物主义教育下出来的这一代人,要真一板一眼的把它们都当回事,反而有些不可思议。

对于这桩阴婚,魏宁是抱着安抚魏妈妈的心情答应的,从头到尾,他就没把这件事当真。

魏宁换了身衣服,喝过了魏妈妈带来的鸡汤,就到魏时那个小卫生所去了,魏时在那个闷热的小屋子里忙得满头大汗,正在照看一个小炭炉子,炉子上放着一个小瓦罐,扑扑地冒着热气。

魏时时不时地打开瓦罐盖子,往里面扔点药材。

过不多久,一股冲鼻子的药味就起来了,魏时一边看着火候,一边说,“这副药可费了我不少功夫,总算配齐了,你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