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在她自己的想法里,她始终作为一个“被包养者”存在于孟湛茗身边,这样的身份时时刻刻攻击着她的骄傲和自尊。

如果回忆伴随着伤害,那孟湛茗可以从前的都不要,再次从陌生人做起,进入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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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苏檀的消息,孟湛茗来到诊疗所。如他所预料,在院门前他看到了一身黑袍的张晚琼,他在等谁不言而喻。

孟湛茗这位舅舅的伎俩还同两年前如出一辙,动用私人关系把林许愿藏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我来接她走。”孟湛茗迈下车,合上风衣。

张晚琼却没有让开的意思。

“你觉得你现在还拦得住我么?”孟湛茗的手插进了风衣口bzm袋里。

“我并不是来拦你,只是要问清几个问题。”张晚琼平静地开口,“那些照片为什么会再次出现,两年前你说你都处理好了。”

“我不知道。”孟湛茗回答。

警方拿到了导师偷拍并传播照片的证据,她因劣行触犯法律被判了四年,现在还在蹲大牢。孟湛茗确认照片的备份均彻底销毁,但他不知为何会旧事重演,或许是有人二次拍摄存了下来。

“是我的疏忽,没处理干净。”

“你的疏忽?”

他怎能如此轻描淡写?

“同样的伤害,你让她经历了两次。阿茗,你以前说你会给她平静的生活和顺遂的事业。可这两点,你做到了哪一点?”

张晚琼停顿了一下,“你还记得照片是在哪拍的吗?”

孟湛茗也沉默了一瞬,他抬了抬眼皮,“圣马丁西郊的湖上。”

“你们那时候在做什么?”

张晚琼握着胸前的十字架,指骨用力,瘦骨嶙峋,“我问你,你们在那里,在做什么?”

孟湛茗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