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妤薇总算知晓了为何谢府中人,乃至谢老夫人总是说她同谢舟昱最相似,或许这也是她同谢舟昱父女俩最为相似的一点。
薄情冷心,虚伪善辩。
这也难怪她对谢老夫人带着目的的讨好,老夫人能这般的适应良好,原来是有谢舟昱的渊源。
想来也是谢老夫人自她回府后便对她别样的‘厚待’的原因,她走失这些年谢舟昱不遗余力,不辞辛苦的走遍大江南北费心尽力的寻她。
而谢老夫人当年明知儿子在哪儿,过的何等的苦日子,却也不能带回孩子,谢舟昱十余年如一日的寻女,亦是勾起了谢老夫人当年无能为力的愧疚之心。
是以她回府之后,谢老夫人才会如此处处出言相护。
谢舟昱啊,谢舟昱...莫不是十年前的你就已经算到了今日。
如此长远的算计,一时间竟叫她看不清谢舟昱到底所图为何,明着似是为了谢家,可细想之下却又觉得自有矛盾之处。
先是太子,后是三皇子,然后是宋家、孙夫人。起蛾群四柒⒈7氿貳??6|
谢舟昱的棋面铺的如此之广,却一点儿也不担心有收不回棋的那一天。
又或许,谢舟昱所图的并不是谢氏永世常青,甘于屈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0088 爹爹同薇儿在车中行夫妻之礼也是无妨的...(三合一)
六月中旬暑气更甚。
谢妤薇不好再住在老夫人苑子里便搬回了青竹軒,只是青竹軒里的‘谢舟昱’依旧是那副病气缠身命不久矣的模样。
启程之日,青竹軒里一早就热闹了起来。
刚过寅时一刻,谢妤薇便被竹苓唤起了身,兰桃见此正欲开口,只听人继续道:“小姐,家主说了日后进了京便不可再同江州一般,京中闺阁女子日日都行晨昏定省之礼,卯时一过便在长者房外候着了。”
闻声,谢妤薇柔柔一笑,“竹苓姐姐言之有理,妤薇在家中散漫惯了,入京以后定然请姐姐多多提点。”
“小姐言重了。”
短短几日,谢妤薇身边的丫鬟婢女们皆改了口不再唤‘二小姐’,而是直呼‘小姐’。
“日后进了京,入公主府后在人前还是唤二小姐的好...”
谢妤薇隐隐也能猜出其中几分深意,她身边的人不是谢舟昱指的便是谢老夫人的指来的,其中定然有这二者授意。
只是这谢家虽是要将她捧作谢家的掌上明珠,可谢婉嫣到底是在她前,年长她一岁,她怎的也不能不敬长姐不是...
“是。”
“私底下,诸位姐姐在江州如何唤,在京中也一样便是。”
“奴婢省的。”
六月十六出行的日子是谢老夫人早前差人特意去玉禅阁卜卦算出的日子。
卯时三刻不到,长公主府的鸾舆凤驾早早的便等在了谢府外头,公主出行车马仪仗队伍再加之谢府的队伍前前后后排出了几里远。
谢老夫人瞧着长公主府上如此气派不凡的仪仗,面色微微拉了下去,待晋宁长公主上前行晚辈礼时,老夫人瞧着晋宁长公主一身华贵的妆容衣裳,面上阴沉之色更甚。
“长公主真是好生大的排场,携如此重物进京,不明就里的还以为我昱儿进了京便从此不回了。”
长公主回京,江州有头有脸的世家皆着亲眷前来送行,如今谢老夫人当着众世家的面不给晋宁长公主留颜面。
一时间,晋宁长公主端庄的姿态稍稍有些僵硬,“母亲,此次回京事关婉嫣,儿媳自是要多多准备着些。”
谢老夫人斜了人一眼,冷哼一声瞧也没瞧站在人身后的谢婉嫣一眼,而是对身边的谢妤薇道:“京城路途遥远,路上莫累着了,该歇息的时候便歇息,莫要不顾身子赶路,就是不想想自己,也要多顾虑些你父亲的身子。”
“祖母,薇儿省的,薇儿路上定时时刻刻在父亲身边守着。”
“嗯。”
得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