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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接连传了几日,只是谢府一直闭门谢客,让不少想打探消息的世家没了上门的心思。
只是这风言风语越传越离谱,原本同谢家避着嫌的宋家也遣了人递拜帖去谢府。
谁知昨日还闭门谢客的谢府,今日却接了宋府的拜帖。
次日,宋南歆早早的就上了门,见着谢妤薇脸上还未消下去的巴掌印,不禁嗔怪道:“你当真是个傻的!长公主打你,你就不知道躲?”
谢妤薇低着头,喏喏道:“她总归是我母亲……姐姐也知,我自幼……”
“那又如何?管生不管养的叫什么母亲?更何况长公主的心眼子都偏没边儿了!”
宋南歆边替谢妤薇上着药,边数落道:“封了郡主就打你?那她怎么不去打陛下?圣旨明明是皇帝下的,她怎得就知道怪你?怎得不说她谢婉嫣教养无方不得陛下宠爱!?”
谢妤薇听着宋南歆的话,神色微愁,“外面的流言……可会损了大姐姐的清誉?”
“这我可不知,世家圈子里的话定然传不到我这里,我听的都是外头坊间传的……”
“竟是这样……”
闻言谢妤薇微微垂眸,坊间的流言尽是晋宁长公主不敬婆母,不疼女儿之言,对谢婉嫣倒是甚少提及。
便证明此事背后定有谢舟昱的推手,只不过谢舟昱还是保全了谢婉嫣的名声,哪怕谢婉嫣自私自利不顾他的死活。
谢舟昱还是没放弃这颗棋子。
思及此,谢妤薇抬手摸了摸胸口,她受了晋宁长公主一巴掌,一脚,换来谢府同公主府划清了界线。
谢舟昱从头到尾没有出声反驳,这说明……谢府同公主府的翻脸也在谢舟昱算计之内。
宋南歆见谢妤薇捂着胸口发愣,“妹妹,这是怎得了?”
“无碍,可能是那天伤着了……”
说着,谢妤薇面色微红有些为难,“女儿家那儿伤着了,不好寻医……”
“你啊!护着别人倒是凶巴巴的据理力争,怎得到了自己偏偏就要受着!”
宋南歆挥退下人,让谢妤薇褪了衣裳,瞧了眼人胸前红肿的一片,忍不住红了眼,“长公主怎就如此狠心!?你也是她的女儿啊……怎么就……怎么就……”
“姐姐,我无事…这伤只是瞧着严重……”
谢妤薇拢了拢衣裳,晋宁长公主气急败坏的那一脚用了十成力,以她的身手确实能躲开,可她不想躲……
她这点伤,想来是不及晋宁长公主如今所受的折磨。
“若是爹爹身子好着……想来也不会如此…这是那倒春寒毒性猛烈……宫里的太医也没法子…”
“倒…倒春寒?”
谢妤薇神伤的点了点头,状似没瞧见宋南歆脸上一闪而逝的惊骇,问道:“姐姐可听说过这毒?”
宋南歆一脸的凝重,“妤薇妹妹,驸马当真是中了倒春寒的毒?而不是身子欠安?”
“先前父亲事而清醒时而昏睡,府上伺候的人也都未多言,妤薇便当是父亲身体羸弱,只是圣旨来那日……母亲同太医议事,一时不察说漏了嘴……妤薇这才知晓父亲是中了毒,而非身子虚弱……”
谢妤薇观宋南歆脸色便知宋家人定是知晓此毒,亦或者说是见过此毒。
她的话已经至此,剩下的线索就看宋家自己去寻,谢府原本就没有过多隐瞒谢舟昱中毒的事,再加上……如今她同宋南歆之间的关系也并非普通的手帕交。
她此时同宋南歆说这些,才不会引起宋石安的疑心。
宋南歆脸上神情带着丝了然,“竟是如此。”
谢妤薇送走魂不守舍的宋南歆后,便回了青竹轩。
自上回晋宁长公主走后,谢舟昱便一直‘昏迷不醒’。
这些时日谢老夫人因着她身上有伤,带她回了福寿居养伤,也不允她回青竹轩伺候,今日还是宋南歆过来,她才得了空回青竹轩。
只是刚踏进后苑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