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家带兵谋逆,闻氏自当同定国公那般九族诛尽不留一个活口…”

话音落下,太子双腿不自觉的一软,怔怔的瘫在了地上。

见此,谢舟昱脸上尽显温润之色,“剩下的刺客都带回去,好生严加拷问,看看他们的背后,还有没有别的主使…”

到如今这一步,太子怎会不知谢舟昱心里的盘算。

此番事,本就是他私下同闻家兄弟背着严相密谋为之,除自己贴身侍从以及闻氏兄弟外再无旁人知晓。

可今日…却落得这般境遇。

谢舟昱有如此通天本事,若将此事攀扯上严相,那他这太子之位,监国之位,当真就岌岌可危…

“岳,岳父说的对,都是闻家人居心叵,狼心狗肺不念君恩意图谋反,岳父大人独具慧眼洞烛其奸,一举拿下此般恶贼…”

为了活命,为了保住严相,太子不得不在此时对着谢舟昱好一番卑躬屈膝的奉承。

只奈何谢舟昱都未正眼瞧人一眼,身边的侍卫随手拎起太子直接将人甩进了营帐。

谢妤薇倚在营帐里的虎皮软榻上,正好整以暇的观摩着手中的钩刺长鞭。

“见过夫人…”

“出去时同外头人说一声,退到营帐外头十丈远的地儿守着。”

“是。”

侍卫朝谢妤薇行了抱拳礼,转身就退了出去,全然不看地上太子一眼。

“夫人?”

直到这时太子才察觉到一丝不对,“他们为何唤你夫人!?”

闻声,谢妤薇风情万种抬眸望着那翩然而至的男人,“爹爹…不若你来告知太子殿下?”

谢舟昱进了营帐,目光在谢妤薇手中长鞭以及地上数十种刑具是一一略过后,眼底的杀意更甚。

在跨过太子身边时,脚下步子微微偏了偏,十成十的力道踩在太子手上。

只听一道肝胆俱裂的哀嚎声响彻营帐。

谢妤薇见状不悦的拧了拧眉,浅笑嫣嫣的盯着那捂手哀嚎的太子,朝身边男人道:“方才太子说要将我们的两个孩儿千刀万剐后,沉塘溺死…”

话还未说完,谢妤薇只觉身边一阵阴风刮过。

地上太子的两只臂膀就已被谢舟昱抓在了手里,“我倒是想知道,太子要如何将我的孩儿沉塘!”

说着,手上狠狠一用力,两只臂膀应声而断。

“啊…”

太子自有金贵从未吃过一丝苦头,今日在二人面前受此奇耻大辱,心中恨意有增无减,“你们…你们这对父女通奸乱人伦的奸夫淫妇!孤,孤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闻言,谢妤薇不禁笑出了声,“殿下不会以为自己知晓了这般秘辛,我们还能让你继续活着?”

“如今我的煦儿已是皇太孙,殿下这太子对我们而言早已无用…今日太子就是死在这儿,我们也大可推给闻氏…”

“只是,我不愿太子死的这般简单罢了!”

谢妤薇说着,便从榻上翻身而下,一手掐着太子下巴,一手将袖中的毒药尽数灌进了太子嘴里,“本想着煦儿年岁小,可多留你些时日,要煦儿安生几年,谁知殿下这般急着寻死!”

“你们敢…孤是太子,孤是太子…”

谢妤薇不由的轻嘲出声,“你是太子又如何?”

“孤是监国,唔…”

太子说着,嘴里便吐出一口血,愤恨不甘的瞪着谢妤薇,“孤今日若死了,朝野上下定会追查孤之死因,你们谢家一个也跑不掉!”

“呵…”

谢妤薇不由得轻嘲出声,“我的殿下啊,今日行刺之人乃是闻氏族人,闻氏毒杀太子,同本宫有何干系?且不说臣妾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就说殿下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本宫孤身带走,还不许本宫身边的侍婢丫鬟跟着…”

“今日这刺杀,不论旁人怎么想,怎么瞧,无论如何也都联想不到本宫头上才是…”

毕竟这满京城的人,除了太子亦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