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带你回公主府,那便去…只是清儿上小,不可同去。”
谢舟昱淡淡道,“晋宁身上有巫医研制的奇毒,那毒无色无味极为诡异,只要有一丝一毫的肌肤触碰,便能沾染上那毒…”
“什么!?”
谢妤薇错楞了一瞬,“我入宫之前,便已经要她有口不能言,爹爹为何还要…”
“你舅舅那人疑心重,旁人近不了身,唯一能近其身且不设防的只有你母亲萧宁一人…”
如今的时局皇帝虽不能暴毙,可皇家算计妤薇,差点儿要她母女二人丧命之仇,为人夫,为人父,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闻言,谢妤薇微微垂眸,“除夕宫宴之时,我亦有此想法,只是皇宫内苑重重保护不能近身…”
“娘子无需忧心,他的命,为夫定会取…”
谢舟昱双手环着谢妤薇,紧紧贴着人,“眼下各州府民生渐稳,只要无声无息的拔了他的爪牙探子,让他瞎了眼,聋了耳,让他将手伸向各地的权贵势力,届时两虎相争必有死伤…”
而他们只需蛰伏一时,坐收渔翁之利。
“都依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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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祈福迎神的日子,可这街上庙里不乏年轻的男男女女。
贤贵妃今年奉皇帝的命操持着花朝节事宜。
一大早,香山上就挤满了男男女女。
谢妤薇身子弱经不住风,出门时竹苓特意寻了绯红的披风袄子披在身上。
太子身边时刻跟着的苏良娣,许是这几日被言官骂怕了,今日花朝节这么喜庆的日子也未将其带在身边。
十七公主喜欢热闹,爱吃,陪在谢妤薇身边小嘴儿就没停过。
太子三番几次想寻个由头打发了人,都被谢妤薇不软不硬的挡了回去。
谢妤薇来时已经晚了些时辰,山上的男男女女们早已侯着了。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
众人的行礼,太子敷衍的点了点头。
谢妤薇视线在一应人群中转了转,果然瞧见了熟悉的人影。
宋南歆远远的瞧见谢妤薇,不禁红了眼眶。
谢妤薇笑着朝人点了点头,便跟着太子上了山。
“不是说太子自回宫后颇为冷落太子妃,太子妃在宫中不受宠爱?我怎么瞧着太子妃这气色比当初还未成婚时都要好…”
“太子妃如今的身份,哪怕是不受太子喜欢,那也是堂堂中宫之主,在宫中自然将养得当…”
“你们以为,她还是那个山野丫头呢!?”
贵女们各个出身名门,哪怕谢妤薇如今已是太子妃,可如今晋宁长公主不受陛下待见,谢驸马又皈依了佛门。
谢妤薇那太子妃,现在也只是名声尊贵了些罢了,若她还是那母贵父尊的谢家女,太子又怎么这般折辱于她。
太子借着祈福之名带着谢妤薇进了相佛寺,便遣散了身边伺候的下人。
谢舟昱在相佛寺乃是带发修行,虽是一身粗布僧袍,虽毫无半丝点缀,哪怕是只观其背影也能瞧出几分其原有的风姿。
“见过谢驸马…”
太子见着谢舟昱微微躬了躬身子,神色上瞧不出丝毫不满之色。
谢舟昱在硕大的金身佛像前盘腿而坐,一手捻着佛珠,嘴里低念着经文,似是没听见身后人的声音一般。
太子尴尬的在原地站了许久,只奈何谢舟昱正在诵经,一时也不好在出声打断。
谢妤薇余光瞥了眼接二连三被她们父女二人无视的太子,素帕掩唇轻咳了两声。
那头诵经的男人捻着佛珠的手一顿,这才睁眼道:“殿中冷寒,太子妃切记保重身子。”
“爹爹…”
谢妤薇娇唤一声,瞥了眼身侧的太子,“能来见爹爹,薇儿甚是欢喜,就是寒地冻又如何…”
“太子妃慎言,如今我已是出家人,早已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