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真在此时就杀了太子灭口,后面的所有事处理起来又是一大难事。

谢舟昱俯身在谢妤薇脖颈上落下深深一吻,哑声道:“夫妻水乳交融,怎是胡来?分明是那人不知廉耻,在此处打搅你我夫妻好事!”

“你…”

谢妤薇唇上猛地的一阵扯痛,原是方才太过紧张,将唇咬破了去,“若太子方才真的掀开床幔,你我又当如何?”

闻言。谢舟昱不屑的轻哼一声,“他不敢。”

太子的心性他最是了解,行事犹豫不决,瞻前顾后。

从前又在谢氏同严相之间摇摆不定,虽是利诱谢氏,又恐谢氏不受自己掌控,分明还未登得帝位,却先对谢氏心生了忌惮。

这种既要又要,首鼠两端之人,又怎会成大业,又怎会在此刻同还是太子妃的谢妤薇撕破脸。

他不敢,太子也好,皇帝也罢,此时此刻都不敢明着同谢氏撕破脸。

“嗯…爹爹…再,再慢,慢一些…”

“好…”谢舟昱应了声,将谢妤薇往怀中揽了几分,“为夫这就快一些…”

“啊…”

太子虽离去,可谢妤薇还是有些放不开。

谢舟昱见此,越发起了逗弄的心思,“有太子在身侧,薇儿的小穴儿尤为的喜欢缠咬爹爹,爹爹甚是喜欢…”

“不若日后,太子留宿凤仪殿时,薇儿莫要将他药的太过,要他醒着听你我二人床笫交欢如何?!”

“唔…”谢妤薇听着身上男人的话,不知不觉间竟在脑中幻想起谢舟昱话中的情景。

只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今日这般惊心动魄的交欢缠绵,着实不同于寻常时候太子人事不省的躺在地上的时候。

“薇儿也喜欢不是…”

“唔,没,没有!”

谢妤薇羞红着脸别开了头,谁能想到今日她这般不顺,竟让太子谢舟昱撞在了一起。

太子寒着脸头也不回的出了凤仪殿,苏冬瑾一路撑着伞默不作声的陪在人身后。

直到走出凤仪殿老远,太子转身一脚踹在了身后跟着的小太监身上,“混账东西!”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给孤脸色看!”

“殿下恕罪,奴婢不敢,奴婢万万不敢…”

“殿下…”

苏冬瑾上前挡在了太子身前,“殿下,宫人若是伺候不好,打发了就是,何须动怒伤了自己身子…”

闻言,太子尤为厌恶的瞥了眼脚边的太监,抬脚将人踹到了边上,“滚!”

“谢殿下。”

“你们都给我滚!”

“是…”

太子冷着脸大步离去,身后的太监无一人跟上。

苏冬瑾见状,不禁柔声劝道:“可是太子妃…”

“她算什么太子妃!不过一介乡野女!还妄想掌控孤!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四下无人,太子将方才在谢妤薇那儿憋的气,一股脑儿的撒了出来。

只顾自己发泄的太子全然没有注意到身侧已然变了脸的苏冬瑾。

现在的太子妃幼时虽说曾流落民间,山野长大,可她到底是货真价实的当朝长公主之女,其祖父,生父在大晋文采权势,哪一样不比她这个真正出自山野的女人尊贵?

可就是这样一个母族势力滔天的女人,在太子眼里都只是一介自不量力之人。

那她……

苏冬瑾现在太子身边,一时竟看不清眼前的人此时究竟是肺腑之言,还是恼怒之词。

“殿下,妾听闻太子妃一直体弱多病,今日恐不是其有意为之…”

“罢了!”

太子发泄完心口的怒气,终是回了一丝神,冷声道:“回宫,太子妃身子不好,花朝节你多用心学,叫她知道这东宫里不止她一个女人能替孤分忧。”

“是。”

凤仪殿内春光无限。

太子走后,谢妤薇寝殿里久久无人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