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太子得了民意又能如何,高高在上的帝王又怎会在意他眼中蝼蚁的想法…”
名声再盛,也左右不了帝王的心思。
“你们真以为我同夫君四处筹谋是为了他不成?”
“那是…?”
在谢妤薇身边一直未出声的竹苓,不由的抬眸看了眼谢妤薇,“夫人同主上是为了那些受灾的百姓…”
“夫人…”
“我自幼流落街头,深知民间疾苦,如今既做了这太子妃,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天下百姓受苦,而置身事外…”
“夫人仁善,那太子在夫人面前,简直是卑劣不堪!这样的人不配为君!”
正当兰桃气愤不已时,外殿来了人。
“太子妃,太子同苏良娣在外求见…”
闻言,谢妤薇收了手上的针脚,将香囊递给了竹苓,“送去给夫君,要他贴身带着,不可离身。”
“是。”
外头的宫女见内殿久久无回应,局促的瞥了眼脸色阴沉的太子殿下,不由的开口催促道,“太子妃…”
谢妤薇起身上了软榻,懒散的倚在了身下的软枕上。
兰桃见状,快步出了殿,冷着脸道:“回太子殿下,太子妃这两日沾染了风寒,实在不宜见客…”
说着,便极为敷衍的行了个礼,“还请太子过些日子等太子妃身子骨好些了再来。”
太子铁青着一张脸,这一个月以来他回回来瞧谢妤薇,凤仪殿的宫人皆是这般说辞。
他的耳朵这几日都已经听出茧来了!
太子身侧的苏冬瑾见状,忙不迭的圆场道:“太子妃身子不虞了好些日子了,可有唤太医过来瞧过?”
“太医日日都来,只是太子妃是郁结于心,这身子自然一直不见好转…”
苏冬瑾闻言眸子转了转,看了眼身边的太子,小声道:“殿下,再过几日就是花朝节…”
“妾听闻京城里民间有花朝节巡游,相佛寺每年也有祭花神的仪式,殿下何不带太子妃出宫走走,散散心…”
太子闻声,登时明了苏冬瑾话中的深意,去年谢妤薇产女后,谢驸马便自请去相佛寺礼佛祈福,算算时日父女两亦有许久未见。
回宫后,他甚是恼怒谢妤薇不顾他的意愿除了闻氏,又憎恨谢妤薇步步算计废了谢慧香那颗他同谢辅国公的暗棋。
本以为谢舟昱不再是谢家家主,辅国公一脉能顺利掌控谢氏,谁知…谁知……
江州谢氏!何其的可恶可憎!
思及此,太子心中虽是百般不愿,却也不得不为了谢氏背后的力量,在此时放下尊严。
太子强忍下了心口暴怒的火气,不顾兰桃的阻拦抬步朝内殿,太子妃的寝室而去。
“咳咳…”
只是太子刚踏进寝室内殿,谢妤薇床榻上的软帘微微动了动。
谢妤薇飞快的拢了拢身上的被子,整个人侧起了身子,“殿下,咳…”
“臣妾这身子…恐…咳唔…”
太子隔着软帘虽瞧不清楚榻上谢妤薇的模样,只是听着人这喘不上气的声音,不禁皱了皱眉,“你…的身子,当真是…病了?”
谢妤薇水眸含羞带怯无声的瞪了眼大手在自己身上作乱的男人,听着太子近在咫尺的声音,紧张的拉了拉身上轻薄的云锦被子,想要将谢舟昱修长的身子遮挡严实。
此情此景之下,若是太子当真掀开榻前的软帘,瞧见这父女二人同枕一榻的一幕。
那当真是…有百八十张嘴也无法解释的清楚。
“殿,殿下说笑了…臣…嗯咳咳…臣妾,怎敢欺瞒殿下…”
谢妤薇只觉腰间一凉,那双粗粝带着薄茧的大手已然伸进了她衣裳里,肆无忌惮的抚摸着她腰间的肌肤,惹得谢妤薇浑身汗毛战栗,只能借着咳嗽掩饰声音里的不对。
“你身子不好,更加不能天天在寝宫窝着,过两日花朝节,便同孤一道去相佛寺礼佛,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