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出一辙,莫说是明君,太子这气度哪怕是做个昏君都是最次位的。

谢妤薇稍稍叹了口气,“自古以来,好竹都能出歹笋,何况我这舅舅又非善类,言传身教之下,后宫皇子秉性如何你也不是没瞧见过…”

太子平庸,三皇子阴险奸诈,四皇子虚伪狡猾,六皇子善于伪装亦非纯善之辈,这其中除开太子六皇子,任何一人登的大位于谢氏都是灭顶之灾,于天下百姓更是。

“再者,这六皇子既然能通龙羽卫,就不可能不知云州刺史贪墨一事,如今他亦是按兵不动,为的就是不想做那出头鸟寻晋帝晦气。”

如今谢氏在朝中亦是在嘴上嚷嚷着要为云州刺史申冤,却从未想过要将军饷之事明着在朝堂上捅破。

云州刺史贪墨军饷之事,只能由武将捅出来,谢氏门生皆是文臣,太子作为储君,天子尚在亦不能亲近武将。

偏偏这太子不懂眼色,执拗的硬是想借此事还以二皇子颜色。

谢妤薇这些日子所收到的信函都未避开宋南歆,既留了人在庄子上庇护着就代表了她同宋家,宋家同谢氏之间剪不断的渊源。

再有,日后还有用得着宋家的时候还多。

“可我观太子今日之举,似极为防备谢氏,防备你之举…”

“他定然是该心生防备的…姐姐又不是不知,我这舅舅今日之位是怎得来的…”

谢氏抛弃旧主之事又不是只有那一次,若她是太子,她也是要心生猜忌的。

“这男人争权夺利,苦的总归是女子…”

宋南歆摸了摸谢妤薇的手,心下悲凉,“当初你救我兄妹二人之时,可曾料到了这日后的一桩桩一件件…”

“姐姐,有些事纵使我不去做,也躲不开…而做了,心中自然会无憾…”

谢妤薇想起二人初见时的场景,“若我不出手,长公主府同谢氏亦会因此事受牵连事小…姐姐平白无故的搭上一辈子,一生就此稀里糊涂的葬送,宋家兄长更是不清不楚的送了性命…如此种种,姐姐要薇儿如何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