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父亲成她夫君的那一刻起,她同晋宁长公主便再也不是母女。

“薇儿还有夫君…这便够了。”

璀璨的烟火下,谢舟昱俯身轻吻过谢妤薇眉眼,“将来还有我们的孩儿…这世上我们才是血缘至亲的一家人…”

谢妤薇泛酸的眸子动了动,“爹爹,薇儿当真能做好一位母亲吗?”

她时不时的在想若将来她的孩儿被下人故意送走,在外颠沛流离十余年,她会如何…

但她怎么都不敢深想下去,哪怕现在这孩子在她肚子里不过两月,她也无法想象日后让她去经历苦难的日子。

“薇儿不怕…”

谢舟昱把人往怀里揽了几分,“有爹爹在…”

“嗯。”

谢妤薇红着眼埋头在谢舟昱怀里,或许如今这世上唯一能同她有血缘亲近关系的人,就只剩下他一人。

“爹爹…”

“爹爹在…薇儿可是累了?”

“嗯…”

谢妤薇轻轻点了点头,嗅着谢舟昱身上淡淡的墨香,低声问道:“近日薇儿日日折腾爹爹,爹爹可累?”

这几日她因晋宁公主之事,时常寻谢舟昱不痛快,她也知谢舟昱这些日子公务繁忙,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难为人一二。

昨日夜里突发奇想的要食中秋节的月团,谢舟昱只得连夜同下人们着手准备。

可待人做好,今早呈了上来,她又不想瞧上一眼。

如此种种,连日来接连发生。

谢舟昱看着怀中人儿低头浅笑,“有娘子心疼,为夫自然不惧劳累,再者,妇人有孕心思本就复杂多变,娘子无须介怀…”

闻声,谢妤薇瞧了眼远处的面食铺,“那薇儿现下想吃一碗爹爹亲手做的素面,爹爹可会满足薇儿?”

谢舟昱瞧了眼远处的铺子,伸手轻轻点了点谢妤薇鼻尖,“你近日一直食素,太医开的安胎药你也不肯喝,生产时可怎么办?”

“那庸医开的安胎药又苦又难喝,爹爹若是真心疼薇儿,便替薇儿喝了罢…”

“你啊…”

谢舟昱无奈的叹了口气,牵着谢妤薇去了面食铺,从怀里掏出一定金子递给老板后,老板便乐呵呵的腾出了摊子。

冬日里在外食面的客人本就不多,如今来了个大方的老爷还不用自己上手,自然乐得清闲。

谢妤薇坐在一旁仔细瞧着那围着灶炉的男人,原本不报希望的一碗面,却在见着谢舟昱熟练的卷起长袖,利落的揉面挥刀切菜的那一刻改变了念头。

谢舟昱极为娴熟的揉着面团,修长有力的双臂不住的在桌案上拉扯着面团子,直到变成一条条细长的面条。

素月分辉,璀璨的烟火映照在街上熙熙攘攘的路上身上。

这一刻,谢妤薇坐在喧闹的街市上,耳边摊贩叫卖吆喝声逐渐远去,眼里只剩下那火红的炉灶前的男人。

锅里滚着沸水,谢舟昱将手中的鲜面条在沸水里滚上了几滚,没一会儿便捞了起来,淋上一大勺热腾腾的高汤,撒上了点葱花,一碗清汤面便出了锅。$??更新群?〇漆⑨?⒌?八玖

“路边小摊可用的食材料不多,娘子暂且将就着用…”

谢舟昱捧着汤面碗端到谢妤薇跟前,额上还挂着细汗,“娘子尝尝味道如何…”

见此谢妤薇抬手用衣袖擦了擦男人额上的汗珠,“虽没有山珍海味做辅料,味道却是极香…”

在这文人时常嚷嚷着君子远庖厨的时下,谢舟昱愿意为了她洗手作羹汤,若是传了出去还不知谢氏同云州那些人会作何想。

“若是叫月娘知夫君如此待我,心中恐怕又有不平…”

“娘子又拈酸,你有孕之事为夫下了死令,并未对外言说,覃月亦是不知…”

谢妤薇点了点头,云州那夫妻俩若是知晓她有孕,夜间怕是睡不安稳。

“快些用罢…风大了…”

“嗯。”

谢妤薇这几日胃